文菲這麼安慰自己一下,然後去準備看看今天要怎麼給凌蘭搭配一下飲食。最近凌蘭有些食慾不振,為了不讓凌蘭身體被拖垮,文菲也算是在這方面下足了心思。
路秀明顯也看到了這個新聞,不過聰明的沒有多說一句。雖說他對凌冷瓊有點“因愛生恨”,不過像文菲這樣無意之中捅他一刀的事路秀還是做不出來的。
打量了一下文菲這張娃娃臉,果然看起來越單純的人剖開來看都是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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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蘭不是真的完全不在乎那張照片,只是她知道凌冷瓊並不會對這樣投懷送抱的人有什麼好感。可是還是覺得自己的心裡面有些不舒服。
凌蘭發現凌冷瓊對自己的影響有些大了,凌冷瓊對她幾乎是不設防一般的感情,誠摯得滾燙,讓凌蘭不敢輕易去正視這份情誼。
她畢竟不是什麼喜歡玩弄人心的女人,就算是前世,那些人為她一擲千金也只不過是逢場作戲,一旦付出真心,就是棘手的問題了。
所以發現了這樣的人還是會有別人在覬覦的時候還是會感覺到自己的不愉快,很不愉快。明明知道凌冷瓊不是會對別人隨便的人,他也有資本吸引別人的視線,可是凌蘭還是不舒服。
這種不舒服在“action”的聲音響起的時候,凌蘭卻強行把它埋在自己的心底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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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蘭跟隨著夏侯茫然地穿行在人群之中,火車旁人來人往,他們倆也只能隨波逐流。
時代的滾滾浪潮襲來,沒有誰能夠抵抗,就算你是再天才的人,這個世界也不會為你而停留半分,或者溫情半分。
顧悠與張清源處在這個時代,是他們的幸也是他們的不幸。就算不是跟隨庸碌之輩前行,那條艱辛的革/命之路也是遍地荊棘,寸步難行。
“子重此去,路途遙遠。且要保重,我在上海等你回來。”凌蘭在夏侯要上車的時候拉住了夏侯的手,滿心滿目的都是眼前這個男人。她的思念並非是宣之於口,而在她的動作間,已經表明了她對張清源的不捨得。
夏侯一手抓緊自己的行李,一手握住凌蘭的手,欲要將她攬入懷中,卻又沒有舉起手,夏侯眼睛凝視著凌蘭的眼睛,道:“青青,如今世道已亂。上海並不是人間天堂,你須得保護好自己。”
“我當然會保護好自己,子重且放心。倒是子重,你的脾氣還是不要再這麼倔,以免得罪了外人。我知你天不怕地不怕,可有些事能忍則忍。你行事也需多加小心,救國之路你我望自珍重。”凌蘭說罷,最後理了理夏侯的頭髮還有他的衣衫,“且去吧,火車快開了。”
火車站裡面充滿了嘈雜的聲音,可在這一刻,張清源的世界確實完全的寂靜,他的世界已經被顧悠填滿,如今生生剝離,當真有著切膚之痛。
然而好男兒志在四方,張清源平生之志便是能救國,顧悠也支援他的想法。雖然知道戰場上瞬息萬變,下一刻等到的都有可能是張清源的死訊,可是顧悠沒有選擇把張清源禁錮在自己的身邊,她從不做以愛為名實行束縛愛人的事。
“等我回來。”張清源許下承諾,轉身上了火車。
乘務員最後提醒了一句上車,凌蘭跟著夏侯向後面的車廂走動,看著車廂盡頭,突然冒出來的夏侯的半個身子,兩個人笑著揮別。
汽笛的聲音響起,火車漸漸駛出火車站。
凌蘭一直追著火車,直到自己再也看不見火車的影子,才頹然地停了下來。
“過!”李衡看了一下最後的長鏡頭,女子痴痴地望著遠方的畫面真的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