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這般大的事情。你也瞞著我!”
秦氏溫婉一笑:“老太太!您難道還信這些?”
“如今不比往日,寧順的身子……還有兮兒出昏招!”男人靠的住,母豬能上樹。她想著還是要找了鄭元駒仔細問了,若是他不在意如意了,她就帶著如意去慈航庵長住了,眼不見心不煩,反正不許休瞭如意!
“您說的!”秦氏嗔怪:“就是要尋,也要尋個比奶奶強的,那金盞比起當初的未雪賀蘭來,差遠了!”
老太太想到那兩個絕色丫頭,這才沒了言語。
……
平元大長公主目瞪口呆的聽完蔣子容的打算。手就揚起來:“你個孽障,你知道自己說的什麼!”
待看到蔣子容兩行清淚從腮邊落下。素來剛強的平元那手再也甩不下去。
“母親!”蔣子容噗通跪下:“您就讓孩兒遂願一回吧!”
當初,只要平元肯先跟先帝說了。那她家給鄭元駒,順理成章的,可是平元不肯,怕傷了皇家的顏面:舍了太子要鄭元駒,就是以後成了夫妻,焉知不會成為錯處?
平元是個處處求穩的,料想了先帝未必就會給鄭元駒指婚,誰知道蜀王鬧了那麼一出,如意贈朋友的鬧劇!這才陰差陽錯的,把蔣子容送到東宮去了。
“母親……我進宮前是什麼樣子,進宮後還是什麼樣子……”蔣子容咬牙,把最難啟齒的話說了,平元頹然坐下:“陛下……不曾……?”蔣子容雖然不如趙氏絕色,可也是個端莊大氣的,真論起做皇后的氣度來,未必就不如那趙氏!
“他……”蔣子容咬著唇:“……從來不曾近過我身的……就是在我屋子裡宿了幾晚,都是我說起那趙氏……”提到如意,蔣子容也難免意難平,心存恨意:“這也不過……做給母后和宮裡其他人看罷了!”
她捂著臉嗚嗚嗚哭泣。
“太后難道不管!”平元還寄希望於薛太后,指望她肯管那就還有轉圜的餘地。
“太后?”蔣子容嘲諷一下哦:“太后無事就愛找了薛大奶奶進宮去,薛大奶奶每每都帶著薛姒茵……您說,這是個什麼意思?”
平元聽完,臉色再也忍不住黑了:“這對母子!”她對薛皇后和李煒極為不忿:“當日也是三媒六聘的求娶了去,如今大局初定,就打起了提攜孃家的主意了!我的兒,就是尋常百姓也沒有婦人離了男人的,何況還是天家!”
蔣子容這才說起了李煒打打算:“他既然打定了主意謀人家夫人,怎麼就不許我謀一謀人家的夫君!況且……”她眼圈再度紅了:“若當初我也臉皮厚一把,未必就成不了!”
平元再度目瞪口呆,跌足長嘆:“這真是……屋簷水滴在了舊水氹……這對父子!”她在屋子裡來回踱步:“這事……那鳳雛是個外柔內剛的,看著書生模樣,行事卻是雷厲風行,頗有將軍作風,你爹和他也曾共事過,對他也讚歎得很,你爹的眼光素來嚴苛……就是三弟的庶子,如今的安郡王,在一眾子弟裡也稱得上佼佼者了,你爹說起來,都要罵一聲說他剛愎!也獨獨鳳雛……”越說鄭元駒,平元心中悔意就越盛,這麼好的女婿,當初怎麼就舍了呢!
她絕不肯承認是因為鄭元駒身世曝光了,她嫌棄他身價不高,女兒要遠嫁的緣故。
“你且回去,我想想。”平元也拿不定主意。
“女兒還答應了陛下,要去見那趙氏……”蔣子容起身,理了理衣裳。
“你別去。”平元一把拉住,她想事情素來長遠:“如今她們婆媳不和,京裡都傳遍了,你去了,只當是給她撐腰的,況且……若是你所謀的事情成了,你還要和郭家那女人打交道。”
說起小郭氏,她滿滿的不屑。
蔣子容飛紅了臉。平元拉著她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