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想說話,散道人起身:“咱們去西寧等著他就是了。”
“鳳雛一定會回來的!”鄒無涯不肯走,散道人在門口揮揮廣袖:“咱們都要回來,但不是現在……三治咱們打個賭,若是鳳雛沒馬上回來,而是去了西寧,你就剃了頭髮隨我出家……”三治麵皮抽了抽。
鄒無涯沒好氣:“鳳雛一定會回來!”
“若是回來了麼……”散道人看著鄒無涯:“你就剃了頭髮隨我出家。”
總歸他不吃虧。
幾個人吵嚷了一路,還是隨著散道人去了。
花間則在馬行叫了車,小郭氏一輛車都沒留下,直奔西山。
……
如意自溫泉裡出來,心想下次把鄭元駒一道叫來,這兒的溫泉水溫適度,且硫磺味淡,是極難得的了。她神清氣爽,由著知畫給穿了衣裳,懶懶的從溫泉屋裡向老太太的廂房走去。
剛剛轉角,就瞧見了一襲黃色衣袍的背影,站在庭院甬道上,似乎在等人。如意暗忖,誰敢穿這樣明黃的顏色?雖然看著是常服。
還有就是,那甬道,是她回去的必經之路。
她站在廊簷下躊躇不前,男人轉過頭來,赫然是李煒。
如意瞠目結舌,要躲閃已來不及,她不知該福身還是下跪,手足無措的站在那裡,心頭噗通噗通跳,李煒見了她,微微一笑,帶著三月春風般的暖意,緩緩向她走來。
她頓時背脊發麻,頭皮都透著涼意,一時間千萬思慮湧上心頭,他來做什麼!他怎麼能來!
崔元孃的悲劇,擺在如意的眼前。
就在他愈走愈近,伸手都能摸到如意臉頰的時候,如意墩身下拜:“民婦見過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半蹲的姿勢很難受,可是如意不敢動彈,頭上傳來輕笑聲:“不許自稱民婦。”
聲音帶著霸道。
如意可一絲兒不敢懈怠,看見他伸手要扶她,她立馬起身後退了三步:“民婦螻蟻姿態恐傷聖人眼目,民婦這就退下。”說完就要走,卻被他眼疾手快的拉住了一隻手,如意全身一僵。
“寧順。”他叫她的小字,叫的溫柔繾眷,自然流暢。
“你沒退路了。”他說,意味深長。
如意微微埋頭,露出粉嫩的脖頸來,她忙理了理袖口遮擋住,雙手捏在心口:“民婦若不尋退路,也沒有出路,不如尋一尋,總能尋到來時路。”
“你的出路……一片光明。”李煒不理會如意的掙扎,知畫等人跪在身後早嚇得呆住了,哪裡敢抬頭,也就不知道兩位站著的人之間的機鋒。
“陛下說笑了。”他的指尖帶著晨曦裡頭露水的潤意,如意只覺得濡溼如同滑膩的蛇。
李煒眸子陰鬱一片,見如意只低頭不肯看他,小手攥得死緊,肩膀繃直的如同拉滿的弦,這樣防備的姿態!他帶著惱意,手上鬆了鬆,如意忙掙脫開,噗通跪下,還不忘一手捏著心口衣裳:“陛下寬宥……民婦實不敢侵犯陛下威嚴。”
“你不肯?”李煒眼裡蓄起了風暴。
“民婦不能。”如意鬆開捏著心口的手,匍匐在地的祈求。
“為何不能?為了他?你可知他如今在哪裡?”(未完待續)
33 命懸一線
如意只匍匐不動,李煒只看到一頭漆黑的溼發披散開,趁著白色的衣裳奪人眼目。
“朕告訴你,他如今是鄭國宮,負責戍守西寧王的地盤。如今正在赴任的路上。”他說完也不見如意有所動作,再也忍不住暴戾:“你們退下!”
知畫等人不解,還是易太平親自扯著衣袖才不情不願的離開了院子。如意全身如同腳下的青石板,一片冰涼,接著就被人粗暴的拉起來,肩膀被抓著,李煒不復剛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