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聽了下面事實不要激動。”話落,才覺得自己多慮了,少主處世一向冷靜,連忙致歉:“少主,請原諒我的造次。”
“說吧。”他隱約覺得下面的話是重點。
“田中敏郎在生前收受賄賂的物件,就是主人。”
“我父親!?”真的是他父親!?
他知道父親當年在道上如魚得水,這中間的巧妙,就在於黑白兩道都罩得住。換言之,暗中一定和警方高層達成某種協議,只是不用他親自出馬罷了。
據資料顯示,當年田中敏郎在警界的聲譽與地位如日中天,他倆交手在所難免,難怪花月明會在甦醒後的第一眼,就對著他惡咒與大叫。
看來父親與田中敏郎的利害關係,多少會讓他和花惜人的未來帶來變數。
這事他得好好琢磨一下,畢竟他不可能改變已經發生過的事。
青焰繼續道出一件令人憂心的事:
“至於安室全這個人,據我們打探到的訊息,他正是全日幫的幫主,過去一直以正派經營的方式,掩飾他的黑道身分。上次和我們一起去美國,並非單純地探望父母,而是採購軍備。他目前正在積極部署,有意拿下我們京都的堂口。”
山口英夫放下手中的茶水,起身令道:“令弟兄全面提高警覺,至於花惜人及她母親那裡,就讓炙焰多帶些俐落的弟兄暗中守護,不得有誤。”
“是!”青焰恭謹領命。
“下去吧。”山口英夫面色冷凝地大手一揮,望著窗外的花草,突然看見不遠處長滿了蒔蘿。
這些蒔蘿是什麼時候種的?他怎麼沒注意到?
思緒一下子飛到了賭城……
他記得夜寒星特別形容花惜人有如生於燠熱的巴勒斯坦的蒔蘿。
起初他不以為然,隨著相處時間的拉長,他的心開始動搖,而這一刻,他必須承認她就像蒔蘿一樣,真是個奇蹟!竟然可以在積雪融化的初春生長,同時也融化了他冰封的心。
抓起電話,他毫不猶豫地撥著花惜人的手機號碼,“喂。”
“喂。”花惜人聽見他的聲音先是一怔。
“我想,我們該找個時間聊聊。”仍是那種夾著薄冰的冷調。
“為什麼?”她現在的心情很複雜。母親的指控聲仍在她的心頭回蕩,這讓她實在很難平靜地面對這個男人。
“談我的父親、你的父親,還有我們。”他說。
“我們!?”她的心頭猛然一震,說不出是驚詫,還是震顫。
這段時間,他們總在無意間湊在一塊兒,卻又兜不攏,如今再加上一代的恩怨,他們哪還有未來可言?
“是的。”
“我看,不用了吧。我不想刺激我母親。”她勉強自己說出違心之論。其實,她也很想見他。
從來沒有一個男人可以給她這麼大的吸引力,讓她擺盪在得與失之間。
明明想漠視他,可是那英挺峻冷的身影,總不自覺地鑽了進來……
她對他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感覺?
山口英夫見她不語,又想了想她的顧忌,意外地妥協,“好,這次依你。”
她怔住了。
他說什麼!?這次依她!?
他從什麼時候開始懂得依人了?為什麼不再堅持?
如果他能一如以往地堅持,她也許會同意見面,那就可以進一步認識這個男人,及解析自己複雜的心情……
他為什麼不再堅持?
她的心思反而因他的讓步降至谷底,滿載的失望無法告訴對方,只能任沉甸甸的鬱悶隱藏在心中。
“不過,這幾天你要多注意安全。”他不忘提醒道。
“哦。”原來他還是在乎她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