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厚愛、三叔厚愛,夏兒怎麼敢當?”
老太太一臉不贊同,表情變得肅穆,“有什麼不敢當的,你三叔是長輩嘛,長輩給予,你只管接受就好!”
舒安夏為難地看了一眼舒正易,又為難地掃了一眼老太太,死死地咬著下唇,不語。
老太太一看舒安夏一臉的視死如歸的表情,一時心裡堵得慌,以她這些日子對舒安夏瞭解,她絕對是個精明的主兒,現在這副樣子,是跟她裝糊塗呢。
想到這裡,老太太的臉沉了半分,索性直接把話挑明,“六丫頭,你三叔的心意,你就接受了吧,其實你也猜到了,祖母和三叔是有事相求。不過說到底,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兒,你能出點力,就順口說說,出不上力,也就算了,讓你三叔再自己想想辦法!”
既然老太太把話也挑明瞭,舒安夏也不在裝,收起臉上為難的神色,揚起嘴角,眨了眨眼,“祖母請說,您都說了都是一家人,當然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如果夏兒有這個能力幫得上忙,定然義不容辭!”
老太太一聽,臉上的肅穆登時被一個慈祥的笑容所取代,“我就說夏兒是個懂事的,讓你不用擔心!”老太太說著,又拉著舒安夏的手讓她坐回座位。然後給舒正易使了使眼色。
舒正易屁股向前移了移,拉近了與舒安夏的距離,輕了輕嗓子,便幽幽地說了起來。
聽了半響,舒安夏終於聽明白了舒正易的意思,因為轉為京官之後,一直都是長公主在扶持他,雖然他在朝廷的立場一直都是中立,但是因為調動和派任,都是長公主直接指明,所以皇后一脈,想當然的認為他就是長公主的人。
這次戶部尚書孫正雲出事,顧瑞辰剿了孫正雲貪墨的所有金銀和財物,抄了孫正雲的家,卻不想,孫正雲將他的貪墨和賄賂過他的人,都寫成了一本冊子,而這本冊子,就落到了顧瑞辰手中。
冊子裡面包含了朝廷內三分之一的官員,當然,也有身為戶部左侍郎的舒正易。
顧瑞辰在上交那份名冊之前,處理掉了他的名字。所有其他出現過名字的官員,無不被停職或者降職查辦,一時間,原本有競爭力去爭奪戶部尚書一職之人,也被砍掉大半。
舒正易心裡清楚,顧瑞辰之所以肯為他抹掉名字,都是衝著舒安夏的面子,所以,舒正易感激的同時,也想試探一下,他自己是否有機會晉升戶部尚書這一職。
舒安夏聽到這裡,水眸忽閃忽閃,端起茶碗,輕輕綴了一口,“三叔,你也知道,朝廷向來的原則是——女人不幹政。夏兒承認,夏兒跟顧三公子有些交情,只是,這政事,夏兒擔心,無從開口。”
舒正易聽著舒安夏如是說,嘴角狠狠抽搐了一下,現在整個北國,就連朝廷官員都知道顧三公子非舒六小姐不娶,她還輕描淡寫的說‘有些交情’,這不是明擺著不想幫忙嗎?
看著舒潯易變化多端的表情,老太太蹙起眉,夏兒說的也在理,只不過,朝廷律法規定是這麼規定,但是長公主不是女人嗎?皇后不也是女人嗎?
想到這裡,老太太清清嗓子,“夏兒不用為難,只要看到顧公子,隨便說上兩句便可,畢竟這事兒也不是顧公子一個人說的算的,帝后那邊,也許會有更好的人選。”
舒安夏見老太太給了彼此臺階下,趕忙點頭,“祖母說的是,夏兒記得了。”
之後三個人又隨便聊了下,快到午膳時間,舒安夏便找了個藉口遛回“夏園”。
“夏園”內的一切整整齊齊,房內東西的位置,跟她出去的時候一樣,沒有絲毫移動。舒安夏詫異地揚揚眉,今日顧瑞辰竟然沒來。
百無聊賴地過了一天,當夜幕來臨時,她才發現沒有顧瑞辰的日子是這麼難捱。
雖然每日他只是來兩個時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