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晦澀不明,當皇后話音一落,九皇子的臉上閃過一抹極強的憤恨之色。
波瀾不驚的長公主身子一顫,半握著的手背上青筋凸起。
寧安伯夫人這時才明白過來事情不對勁兒,踉踉蹌蹌地從地上爬起,爬到皇帝腳下,猛磕頭,“皇上,冤枉啊,臣婦冤枉。”
皇帝一腳踢上了她的嘴,寧安伯夫人本就慘不忍睹的臉上,吐出了一大口血。
“朕,給你最後一個機會,說,你背後之人是誰?”皇帝一字一句道,彷彿立即要將寧安伯夫人拆吞果腹一般。
寧安伯夫人慌忙搖頭,雖然她知道她們家老爺表面是站在長公主一側的,但他偶爾也向皇后一派的人示好,所以,她也不清楚她們家老爺到底站在哪兒,更何況此等情況下,無論咬出來誰,都對她沒好處,只能讓她痛失一個後盾,到底要怎麼辦?
忍著臉上的劇痛,寧安伯夫人將視線移到她從小最疼愛的女兒——三太太身上。三太太滿臉的焦急,左思右想數次,都只能求救般地望著長公主。
長公主的目光一直淡淡的,彷彿在說,你自己惹出來的妖蛾子,自己收拾,壓根就是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態度,這讓三太太更加無奈和焦急。
“說不說?”
寧安伯夫人繼續搖頭,“皇上明鑑,臣婦冤枉!”
皇帝見她嘴硬,冷哼了一聲,“來人,拖出去,杖斃!”
“皇上——”
“皇上——”
“皇上——”
三個聲音異口同聲,趴在地上狼狽的寧安伯夫人,嚇得雙腿一縮,直接打溼了褲子。
三太太咬著牙,死死地握著寧安伯夫人的手,一時間手足無措。
皇上把視線移向皇后,剛剛在他說“杖斃”之時,是皇后第一個開口阻止。
皇后的目光垂著,“皇上,今日之事明顯有人針對臣妾和安貴妃,既然已經抓出來一條線,皇上如果滅了口,那麼背後之人,就再也找不到了!”
皇帝緊接著把視線移到舒安夏臉上,“你想說的,也跟皇后一樣不成?”
舒安夏淡淡地搖搖頭,嘴角揚起,“臣女覺得,皇上處罰的不夠力度,既然連皇子都敢謀害,那是株連九族的大罪,就算皇上念在寧安伯的功勞,起碼也要給安貴妃一個穩妥的交代,所以,此事不能單單處死‘寧安伯夫人’這麼草草了結。”
三太太一聽舒安夏如是說,瞪著舒安夏的眼中迸發出焚天怒焰,舒安夏冷冷地看了她一下,轉過頭。這次過後,三太太應該不會再虛情假意地跟她套近乎了吧。
其實今日的寧安伯夫人一定死不了,皇帝之所以說了個“杖斃”,是要試探皇后和長公主,當長公主聽到皇帝下令“杖斃”之時,明顯鬆了口氣,所以皇帝心中也清楚此時的背後黑手到底是誰了。
而皇后,是非要把此時鬧大,對於一些人也要以儆效尤,所以她也不會善罷甘休。至於長公主,恐怕整件事都沒有寧安伯夫人的參與,只不過跟這個三太太聯合而已,雖然她不算擔心,但是這個寧安伯夫人也如她心頭的一根刺。
皇帝的目光最後落到三太太的身上,他記得剛剛她也叫了句“皇上。”
“你有什麼話說?”皇帝冷冷地看著三太太,等待著她的下文。
三太太身子顫了顫,她幾次三番地看想長公主,見長公主沒有說話,她的心更是抽搐的緊,她不能讓寧安伯府就這麼倒了,而且這次,原本就是——
寧安伯夫人顫顫巍巍地拉了拉三太太的衣角,輕輕地搖了搖頭。雖然她不知道她女兒想說什麼,但是無外乎要替她求情之類的,她到現在已經算是明白過來了,今日的事兒,絕對跟她這個女兒有莫大的關係,假如真的是她女兒做的,那麼她就索性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