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飛看到女人都露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了,實在受不了,嘆息道:“好吧,你想聽什麼?”
“嘻嘻”,方雅柔笑了笑,想了會兒,說:“我也不知道……對了,上次在醫院治療的那些外國人,是你的朋友嗎?看軍方的樣子,他們都好厲害,你就給我講講,你是怎麼一步一步,跟那些人走到一起的吧。”
林飛差點沒一口酒嗆著,哭笑不得,“姑奶奶,方醫生,你這要讓我講到天亮啊!這得多少時間才能說完,我給你中途講你也聽不懂啊!”
“那就從開頭開始講,反正我們又不是以後不見面了,你就給我慢慢一段一段地講啊,我覺得,你這個男人的故事,絕對很精彩……”方雅柔很確信地說。
林飛無奈地深呼吸一口氣,理了理思緒,這樣的情境下,聽了方雅柔那麼多話,他也確實頗有感觸。
“你說你後悔,沒有陪在你母親身邊,那我就講一件,我這輩子最後悔的事吧……”
……
西亞,戰亂無主之地的小城中,僱傭軍已經盤踞了過三個月。
當地政權的更迭,使得僱傭軍正逐漸轉為所謂的政府軍,可在大多數人看來,這依然是一支偽政府軍。
有反抗,就有鎮壓,有爭鬥,就有流血,有犧牲,就需要補充新鮮血液。
在一輛破舊的貨運卡車後車棚裡,十幾個最小十一二歲左右,最大十六七歲的各種膚色的男孩女孩,正在裡面,沉默地坐著。
在一個星期前,他們一個個從關押的囚房裡活著走了出來,他們是最後的生還者,每個人的手上,或多或少的,都沾染了其他數十名孩子的鮮血。
卡車外,不斷地傳來“砰砰”的槍聲。
僱傭軍最近這些日子一直在抓捕當地的叛軍,事實上,這些所謂的叛軍,都是曾經的正規軍以及政府人員。
這些反抗者,一旦被抓捕,就會全家老小,無一例外地被槍決。
人命,在這個地方,如同草芥。
這時,一個扛著步槍,掛著兩串子彈的魁梧大漢,走到卡車棚外,朝著一群孩子揮手,“全都出來!小兔崽子們!快點!!”
一群孩子下車,周圍,是過百名荷槍實彈的僱傭軍。
地上,已經倒下了數十具屍體,有男有女。
一些花季少女和年輕婦人,被一群虎背熊腰的漢子,扒光了衣服,在地上狠狠糟蹋後,用槍口捅進下身器官中殘忍殺害。
甚至還有兩名孕婦,也沒能倖免於難,死後還有用子彈射穿她們的子宮,一屍兩命。
剛一下車,看到這一幅景象,幾名信奉宗教的孩子,以及膽小的孩子,就已經嚇得轉過身去,甚至嘔吐。
“沒用的東西,全都給我睜大眼看仔細了!不準挪開視線!”一名黑人白鬍子的軍官,大聲呵斥,連著朝天開了三槍。
孩子們驚懼無比,終於強忍著害怕,轉過頭來。
“看清楚了,在你們的正對面,還剩下十四個,跟你們年紀差不多,甚至比你們小的小傢伙。”
軍官指了指在一堵牆壁下面,跪在地上的十四個男孩女孩,這些孩子,都是正規軍和政府人員家裡的孩子,被搜查出來後,便準備處死。
這些事實上還根本不懂戰爭為何的孩童,一個個睜著無辜而驚恐的眼睛,哭地眼眶通紅,可因為害怕,連哭聲都不敢出來。
黑人軍官將一把自動手槍丟在了地上,“今天,你們有第一個任務,就是一個人一子彈,用這把槍,輪流去把那些孩子殺死!
這把槍裡總共十四子彈,所以規定每人一顆子彈,不準多用,距離遠和近,隨便你們控制,如果無法殺死那裡的孩子,你們自己就得死!”
說完,黑人軍官一拽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