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淚的小臉,咬了咬唇,冷聲問道:“死不悔改,還誣賴自己的姐妹。采芹啊采芹,張氏到底許給你什麼好處,能讓你做盡這些喪盡天良的事?”
“大……大小姐……您說什麼?我聽不明白……”采芹還想負隅頑抗,她覺得自己不能承認。張氏對她說過,只要不是人贓俱獲,就一定咬牙不能承認……
“聽不明白?”司徒盈袖起身。走到針線笸籮邊上,拿起一根繡花針,在采芹眼前比劃,道:“你不說,我有一百種法子可以讓你說。比如說,我拿繡花針,將你眼睛仁兒挑破。又比如說,我拿繡花針,把你的嘴縫起來。你從此不能吃飯,不能喝水,只能活活餓死,渴死……你想先試試這兩種嗎?”
司徒盈袖的聲音森寒刺骨。眸光沉沉。如有千鈞重,看得采芹不寒而慄。
她的手指指骨已經被碾碎了,對司徒盈袖現在說的話深信不疑,嚇得全身瑟瑟發抖,只猶豫了一會兒,就馬上道:“大小姐,大小姐,我說!我都說!請您一定饒我一命!”
“你先說。”司徒盈袖搖了搖手上的繡花針。“饒不饒你,要看看你是不是都說出來了。”
采芹忍住手上劇痛。連忙說道:“……是奴婢豬油蒙了心。是張姨娘跟奴婢說,只要幫她扳倒大小姐,她就做主,送奴婢去長興侯府伺候慕容世子……”
“哦?伺候慕容世子?”司徒盈袖冷笑,“你憑什麼去長興侯府?”
“張姨娘想把二小姐嫁給慕容世子,已經想了很久了。張姨娘說,二小姐會和慕容世子定親,但是不能馬上成親,她會出面,給慕容世子送幾個房裡人,免得慕容世子被他們長興侯府的狐媚子勾了心,要我們為二小姐籠絡住慕容世子……”采芹斷斷續續說道,低下了頭,“大小姐,奴婢……奴婢……實在仰慕慕容世子,開始是不肯的。奴婢本以為,會跟著大小姐一起嫁到長興侯府。可是大小姐……大小姐您根本不喜歡慕容世子,又有張姨娘的手段,還有老爺的偏心,奴婢擔心,大小姐最後不能嫁到長興侯府,才……才……”
“呵呵,這是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了。”司徒盈袖站了起來,很是感慨說道,“你為了你自己的一己私利,就要置我於死地嗎?!”
“沒有!奴婢沒有想過要大小姐死!”采芹慌忙搖頭,“張姨娘說,只要壞了大小姐的名聲就行,沒有想過要大小姐的命……”
“哈哈哈哈……”司徒盈袖忍不住笑了,“壞了女子的名聲,比要女子的命還毒辣。采芹啊采芹,你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
沈詠潔在外面聽著聲音不對,終於忍不住走了進來,正好聽見她們的對話,臉都嚇白了,忙走過來道:“這個背主的賤婢,還跟她廢話什麼?賞她鶴頂紅!”
司徒盈袖也知道不能留采芹的性命。
而且她的事,並不能拿到外面說,只能悄悄處置。
“娘,讓我來。”司徒盈袖定了定神,彎下腰,握住采芹的下頜,手勁一錯,卸下了她的下頜骨。
采芹立刻嗚嗚不能說話了。
“傳院子裡的下人都去刑閣。”司徒盈袖對外面吩咐,“采芹背主,偷盜財物,已經人贓並獲,按家法,杖斃!”
外面的丫鬟婆子嚇得一哆嗦,忙跟著去外院刑閣。
采芹面如金紙,奄奄一息地被人拖了出來,扔到刑閣裡。
幾個粗使婆子拿了凳子和繩子過來,將采芹綁起來,嘴裡堵上麻核,當著所有下人的面,掄起大板子就往下捶!
采芹一聲聲慘叫,但是什麼話都叫不出來。
沈嬤嬤在刑閣裡守著人打板子的時候,沈詠潔在至貴堂的臥房裡看著司徒盈袖,正色問道:“袖袖,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要給我一個解釋。”
司徒盈袖慘笑一聲,緩緩拉開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