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話題,忙跟著謝東籬說起來,擔心地道:“是啊是啊,聽我娘說,後來陛下把皇后御膳房的人都帶走了,也不知道他們如今怎樣了。”
“落在陛下手裡,還有一條活路。要是皇后出手,他們就凶多吉少了。”奇怪的是,謝東籬說的話,正是盈袖想知道的,她對於謝東籬洞徹人心的本事很是敬畏。
沈詠潔帶著小磊下了車,走過來笑道:“東籬來了?進來坐。”又對盈袖嗔道:“怎麼在外面說話?還不請東籬進去?”
盈袖點點頭,偏頭笑道:“五哥跟我們進去吧。”又道:“上次想留你吃晚飯。可是你沒吃就走了……”
話一說完,盈袖就後悔了。
兩人目光略一接觸,就各自別過頭。心裡不約而同想起的,是那天兩人激烈的唇齒交接,舌與舌的碰撞……
盈袖閉了閉眼,將那天的印象壓在心底,不去想它。
謝東籬面無表情,轉身往角門裡走去。
盈袖忙跟在他身邊,偷眼打量他清冷的側顏。看了一眼,又看一眼,熟悉又陌生的感覺。
沈詠潔和小磊說說笑笑跟在他們後面回到元王府。
回到內院。謝東籬對沈詠潔點點頭打了招呼,就去了盈袖的至貴堂。
沈詠潔帶著小磊回煙波閣,一邊吩咐小廚房給盈袖和謝東籬做一桌子菜送過去。
盈袖回了至貴堂,先對謝東籬抱歉地笑道:“我要先去收拾收拾。五哥在外面坐一會兒吧?”
謝東籬點點頭。
採桑幫盈袖撂開簾子。“郡主,水都燒好了。”讓她進裡屋的浴房洗漱。
盈袖拿了換洗的衣裳進去。
浴房的大澡盆裡放滿了熱騰騰的水,還滴了幾滴寧神養膚的玫瑰油。
盈袖躺了進去,舒服地輕籲一口氣,閉上雙目,腦子裡不斷閃現昨天在宮裡的一幕幕情形。
如果她沒有猜錯,餃子裡面的金如意,並不是皇后的手筆。
皇后很看重這個一年一次的彩頭。所以她不可能指使人特意放到盈袖的餃子碗裡。
這就是說,金如意的事。是另有其人。
沈遇樂的春藥,皇后肯定摻了一腳,說不定是她指使,大概是為了元應佳。
盈袖想不明白,這樣下手,就算娶了沈遇樂又怎樣呢?
她在澡盆裡昏昏沉沉泡了一會兒,差一點睡著了。
直到浴房的門口傳來敲門聲,還有謝東籬低沉渾厚的嗓音,“……袖袖?”
盈袖驚醒過來,發現自己差一點就要滑到水裡了,忙站了起來,拿大巾子擦乾身上的水,換了乾淨的裡衣,又在外面套上鑲了一層薄薄的銀鼠皮家常寬鬆長襖,頂著一頭溼發從浴房出來了。
她看見謝東籬坐在她常坐的太師椅上,翻看著她放在條案上的一本書,不由有些臉紅,嗔道:“不是讓你在外面等著嗎?怎麼又進來了?”
進她的臥房簡直如入無人之地……
盈袖也知道她房裡的丫鬟婆子都很怕謝東籬,別說攔著他,說不定主動給他開門都未可知。
謝東籬回過頭,看見她剛泡過澡的肌膚幾乎瑩潤得透明,兩頰微有淡粉色,還有淡淡的玫瑰清香,長大的銀鼠長襖鬆鬆套在她身上,不顯臃腫,卻更顯苗條,長襖下是遮都遮不住的曲線,只是頭上的溼發太過礙眼。
“過來,我給你擦。”謝東籬抿了抿唇,招了招手,站起來走到妝臺的妝凳後面站著。
盈袖嫣然一笑,走過去坐在妝凳上,將手上的大巾子遞給謝東籬。
謝東籬將大巾子罩上她的頭髮,開始給她揉腦袋上的溼發。
他的手勁不大不小,不緊不慢,力度正好,讓她很是緊張的腦袋徹底鬆弛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