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學會了游泳,對海底產生了濃厚的興趣,跟著漁人學了不少東西。
棘冠海星吃珊瑚,大海螺吃棘冠海星這件事,就是從一個老漁婆那裡聽說的。
“我說完了,爹和呂大掌櫃看著辦吧。”司徒盈袖起身,捂著嘴打了個哈欠,去裡屋抱起司徒晨磊,一起往外走去。
小喵睡得迷迷糊糊,但是也知道司徒晨磊走了,閉著眼睛跟著起身,七歪八扭地走在司徒盈袖身後,一不小心,嘰裡咣啷撞翻了牆角一隻半人高青玉瓷的梅瓶。
“死小喵!”司徒健仁回頭看見了,心疼地幾乎吐血。
那可是整個東元國獨一無二的青玉瓷梅瓶啊!
他原配妻子的陪嫁,跟著他十幾年了,就這樣被這隻睡得迷迷糊糊,走得跌跌撞撞的貓給撞碎了!
司徒盈袖看了一眼,也認出了那隻梅瓶,心裡一動,道:“爹,等兩淮鹽幫的事完了,我要清理一下孃的陪嫁。”
“……清理什麼?我都給你母親收著呢。”司徒健仁不悅地道,“你才多大?哪裡管得了這些事?自己房裡的事情都沒有打理清楚,就想管你孃的陪嫁?還是不要好高騖遠。”
司徒盈袖的唇邊不由露出一絲譏笑。
她不過提了一嘴,爹就有一車咕嚕的話來堵她。
不知道的,還以為她要起歪心思佔別人的東西呢。
她娘沈詠潔的陪嫁,首飾和衣料一直在她手裡,但是她也知道,她娘身為大丞相的嫡女,陪嫁怎麼可能只有首飾和衣料?
“……爹,我不是要東西。”司徒盈袖定了定神,含笑說道,“我只是想看看孃的嫁妝單子。”頓了頓,又道:“爹要是一時找不到了,也無妨。等回京城之後,我去外祖家,找姥姥去要孃的嫁妝單子看看也行。”
東元國但凡女子出嫁,嫁妝單子都是一式三份。
孃家一份,婆家一份,還有女子自己藏有一份。
她娘已經過世,也沒有跟司徒盈袖說過她自己那份嫁妝單子在哪裡。
而婆家……司徒盈袖的祖父和祖母早就不在,那份嫁妝單子,肯定不在她爹手裡,就在她身為族長的大伯父手裡。
所以她爹不肯拿出來給她看的話,她就只有回去找外祖家,也就是她孃的孃家去看了。
“盈袖啊,你找你外祖家看嫁妝單子做什麼?爹平時待你和小磊不薄吧?這點子小事,就不用勞煩你外祖家了。——等回去之後。我就讓你母親把你孃的嫁妝單子給你看。”司徒健仁馬上換了一副和藹可親的慈父嘴臉說道,“你母親可關心你了,一直說要照著你孃的嫁妝單子。給你辦嫁妝呢。這樣的繼母,真是打著燈籠也難找。你要惜福。”
司徒盈袖知道,這話倒是不假。
爹把孃的大部分嫁妝和嫁妝單子都是給繼母收著,但是繼母並沒有吞了她孃的陪嫁。
上一世她及笄之後,繼母張氏就拿出來她孃的陪嫁單子,一樣樣點給她看,還照樣加厚給她辦嫁妝。
只可惜。她的嫁妝,從十五歲辦到二十二歲,以當時司徒家的財力。辦出來的嫁妝規模之宏大,據說只有當年大周朝開國皇帝的孃親盛思顏出嫁的時候可以比擬……
不過,她當然不能跟盛皇太后比。
盛皇太后嫁妝豐厚,而且嫁的那個傳說中的男人周懷軒更是一輩子將她捧在手心。待她如珠如寶。
自己呢?
雖然生下來就定了親。卻直到二十二歲死的時候,那花轎還沒影呢……
所以司徒盈袖現在想要回孃親的嫁妝單子,不是信不過繼母,而是純粹想給她爹添堵而已。
……
東元國的京城。
天剛矇矇亮,一頂轎子就從司徒府的側門裡抬出來,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