籬低頭看了看他,鄭重其事地道:“你要不喜歡小喵,我可以把它收回去。它娘大黑可是想它想得緊。”
“我要!我要小喵!”司徒晨磊著急說著,忍不住跳起來要從謝東籬手裡夠他的小喵。
謝東籬生得高大,又沒有有意彎下胳膊,可憐的司徒晨磊就算跳起來也夠不到他的胳膊……
“你夠了!”司徒盈袖忍不住走過來,揚手從謝東籬手裡要把小喵拎過來。
謝東籬一見司徒盈袖走過來了,忙不迭地鬆手,往後遠遠地退開,一直退到門外屋廊的柱子旁邊去了。
司徒盈袖揚了揚眉,一手接住了掉下來的小喵。轉手放到司徒晨磊手裡。
司徒晨磊興高采烈地抱著小喵,用面頰蹭了蹭它背上的軟毛,歡喜說道:“小喵回來了!小喵回來了!”
司徒盈袖拍拍司徒晨磊的肩膀。一邊狐疑看著門外的謝東籬。
他背光站著,只看見身形十分高大,面上的神情卻模糊不清。
“小喵知道回沈家的路嗎?”司徒盈袖開口問道,“謝五爺真的是在沈家門口碰到小喵的?”
“當然。”謝東籬不悅地道,“不然你以為是在哪裡?”
“是嗎?”司徒盈袖總覺得哪裡不對,但是又想不出來到底哪裡不對。
謝東籬不去理她,徑直看向沈大丞相。再一次問道:“沈相,您沒事吧?我聽說有人襲擊沈相的車……”
“哦,我沒事。不是我坐在車裡。是我的兩個外孫。”沈大丞相說著,指著司徒晨磊和司徒盈袖道:“就是他們倆。可憐兩個孩子,嚇得跳到水裡,才逃過一劫。”
謝東籬“哦”了一聲。聲音裡明顯沒有了剛才的關切之意。他若無其事地道:“只要不是您就好了。我們東元國,可不能沒有您。”
這說的什麼話?!
司徒盈袖憤憤不平地斜了謝東籬一眼。——什麼叫“只要不是您就好”……
他們姐弟的命就不是命嗎?!
這謝東籬,忒也狗眼看人低!
謝東籬像是聽見了她的心聲,目光慢悠悠飄了過來,從司徒盈袖面上輕輕掠過。
司徒盈袖看得心中一凜,忙低下頭,將滿腔的腹誹按捺下去,不敢再跟他打照面。
“話不能這麼說。”慕容長青顯然也很不滿謝東籬的說法。“就算車裡面的人坐的不是大丞相,那些人敢對大丞相的車下手。就是罪不可赦!”
謝東籬看也不看他,揹著手對沈大丞相道:“沈相,您有頭緒沒有?是誰這樣大膽,敢襲擊沈相府的大車?”
“我倒是有些想法,不過還不能確定。”說著,沈大丞相邁步走了出去,“東籬,你既然來了,就跟我一道去外院,跟他們好好合計合計。”
“既然大丞相相邀,東籬恭敬不如從命了。”謝東籬微微頷首,轉身跟著沈大丞相併肩走下臺階。
司徒盈袖看著謝東籬和外祖父並肩往外走的背影,不滿地道:“……這人可真閒。明天不是要下場考試了嗎?怎麼今天這麼晚了,還在外面晃悠?”
她不知道謝東籬有沒有聽清她的話,但是看見謝東籬高直的背影似乎有一瞬間的僵硬,司徒盈袖心裡升起一陣快意。
她的心情莫名其妙大好起來。
沈家的大夫人王月珊也道:“是呢,明天就是秋闈第一天了。這謝五公子,聽說是今年秋闈最厲害的考生,都說他會中狀元。”
“呵呵,如果他明天困得起不來,誤了考期就好笑了。”司徒盈袖低聲笑道,“……謝家這個狀元,就要再等三年了。”
東元國的科舉,和北齊國、南鄭國一樣,都是傳承大周的科舉制,每三年開科取士。
“你這孩子,忒也頑皮促狹了。”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