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管大太監當然不理她,沉著臉命人將她帶走。
婉皇貴妃回到自己寢宮,悶悶不樂地對等在那裡的元應佳道:“真是太過份,盈袖那個賤人居然穿杏黃袍子,這是當陛下和本宮兒子是死人嗎?!”
元應佳一怔,“她來了?來幹嘛?”
“聽說是代陛下接受百官朝賀。”婉皇貴妃更鬱悶了,這種殊榮,明明應該是她和她兒子的,盈袖算什麼東西,也配得百官朝賀?!
元應佳聽了也很不是滋味兒。冷笑道:“原來如此,她倒是等不及了。我就說這對夫妻沒安好心。一個大丞相,一個護國公主。這是要把持朝政,登基做女帝吧?!”
“她做夢!”婉皇貴妃咬牙切齒地拍了拍桌子,“只要我兒子還在,她就休想奪我兒的皇位!”
“可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皇貴妃娘娘,你和你兒子、女兒,都在她和她夫君手下苟延殘喘。你真的認為,你靠你自己,能等到那一天嗎?”元應佳扶了扶頭上的髮髻。很是不習慣。
他男扮女裝,頭上戴了髮髻,身上也是穿的裙子。
婉皇貴妃陡然明白過來,很是緊張地拉著元應佳的手:“我答應你!我都答應你!我跟你合作!只要你能將謝東籬和盈袖趕走。我兒登基之後。封你做攝政王!”
“一言為定!”元應佳終於心滿意足地點點頭,在心裡暗道,祖父大人這一次可看錯我了。
雖然勾搭婉皇貴妃再上位的法子不算光明正大,但成大事者不拘小節。
再說能用最省力的法子達到目的就行了,又何必走遠路呢?
現在元應佳在婉皇貴妃心裡,就如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元宏帝已經無法依靠了,謝東籬根本看不上她,再說。她也可能低估了謝東籬的野心。
盈袖是公主,東元國又可以立女帝。這樣一來,只要盈袖坐上皇位,那麼謝東籬的兒子,就是下一任皇帝!
試問哪個男人會放棄這個機會,轉而支援別人的兒子做皇帝?!
婉皇貴妃這時才明白她為什麼無論怎樣都無法拉攏謝東籬的原因。
不是她比不上盈袖,而是她的兒子比不上謝東籬的親兒子……
這樣一想,婉皇貴妃心裡又好受多了。
兩人因為利益立場不同不能在一起,再正常不過了。
而盈袖能讓謝東籬不放手,不過是因為她是公主,而且她給謝東籬生了唯一的兒子。
婉皇貴妃拍拍元應佳的手,“那我們母子就靠你了。”說完又問:“外面這會子侍衛越來越多,你出不去怎麼辦?”
“晚上再說吧。我忘了今天大年初一有百官朝賀的事。”元應佳不無懊惱地道,便在婉皇貴妃寢宮內殿的大床上睡下了。
……
此時保和殿內,百官已經到齊,穿戴整齊,抱著笏板,等著向元宏帝恭賀新春。
大家竊竊私語,都在琢磨今天元宏帝會不會出來接受大家的朝賀。
謝東籬剛才已經帶了人去內宮接皇帝,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出來。
過了一頓飯的功夫,傳旨太監終於出現了。
他抱著拂塵站在丹墀的左斜角,對著朝臣大聲道:“新春伊始,萬物復甦。百官朝賀,東元萬載!”
以往這是皇帝要出朝的意思。
百官忙各分左右站好,抱著笏板恭恭敬敬彎下腰恭候。
沒過多久,謝東籬領著盈袖的手從後堂出來,將她引到丹墀寶座上坐下,自己站在她身側,輕輕咳嗽一聲。
傳旨太監會意,大聲道:“陛下病重不能起身,由護國公主殿下代為接受朝賀。——百官跪迎!”
這話一出,保和殿內的氣氛頓時一窒,然後很多官員抬起頭,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