廊上跟張氏見禮,也不過一盞茶的功夫,沒想到那張氏就遭了不測。
但是想到盈袖也是一個姑娘家,若是那魯世子再兇悍一些。豈不是連盈袖都難逃他的毒手?!
這樣一想,慕容長青也眼神不善地掃了魯家人一眼。上前說道:“正是,你們快回去吧。”頓了頓,又道:“我送你們姐弟回去。”轉頭就對司徒健仁道:“伯父,這姓魯的在人家家做客也能做出這種禽獸之事,實在是天怒人怨,人人得而誅之!”
司徒健仁一想到這魯大貴是太子妃的孃家侄兒,皇太孫的表哥,而自己失手打死了他,本有些後怕,聽了慕容長青的話,又覺得有人給他撐腰了,硬著頭皮道:“就是!還有沒有王法了!”
司徒盈袖趁著大家的注意力被司徒健仁和張氏吸引,悄悄帶著司徒晨磊從耳房另一邊的門上出去了。
她半扶半抱著司徒晨磊,匆匆忙忙離開外院的知客堂,往內院二門上去了。
回到內院,她沒有帶司徒晨磊再去女眷宴客的花廳,而是帶他回了至貴堂。
司徒晨磊雙目呆滯,雖然不再瑟瑟發抖,但是整個人都麻木了,好像完全沉浸在他自己的世界裡。
不管司徒盈袖跟他說什麼,他都聽不見了,也毫無回應。
司徒晨磊小小的個子蜷縮在床角,不管她怎麼勸哄,他都不肯轉頭看她一眼。
司徒盈袖沒有驚慌,她叫來采芹和採桑,吩咐道:“趕緊去煎一貼安神湯,給小磊吃了,讓他睡一會兒。”
這個時候,最好是讓他先睡一覺,安撫他不安的情緒。
小喵從門簾底下鑽了進來,看著床上的司徒晨磊“喵喵”叫了幾聲。
司徒晨磊還是一動不動地縮成一團,連小喵的叫聲都不理會了。
司徒盈袖這才覺得事情有些棘手。
小磊這一次的情形,比任何時候都要嚴重。
也不知道他這一覺睡醒之後,會不會好一點。
如果還是這樣呆滯,張氏那邊恐怕又有話說了……
“你們在這裡看著小磊,記得他床邊不能斷人。”司徒盈袖冷靜吩咐道,起身對著鏡子整了整妝,才帶著人去內院宴客的花廳。
司徒府內院花廳裡,因張氏和司徒盈袖都不在,司徒暗香做了主人,幫著招待今天的來客。
沈家女眷雖然對她不屑,但是並沒有擺在臉上,對她還是彬彬有禮。
大舅母和大伯母倒是相談甚歡。
司徒盈袖想了想,上前對大舅母王月珊和大伯母趙大太太敬酒:“大舅母、大伯母,你們兩位倒是一見如故。”
大伯母爽朗笑道:“我是鄉野之人,難得沈大夫人不棄嫌。”
“說哪裡話?你對盈袖姐弟的照應,我們又不是瞎子。怎會不知道?”王月珊忙笑著說道,“行了,別跟我們客氣了。”她看了看司徒盈袖。見她雖然在笑,但是眉宇間的愁慮卻也極明顯。
王月珊又跟趙大太太寒暄兩句,就道:“失陪,我要去更衣。”說著,對司徒盈袖招手,“袖袖,陪大舅母走一趟吧。”
司徒盈袖求之不得。忙跟在王月珊身後出了花廳。
此時外院的事還沒有傳到內院,司徒暗香本來就避著王月珊和趙大太太,因此看見司徒盈袖跟王月珊走了。她反而鬆了一口氣,並沒有跟上去。
“袖袖,出什麼事了?看你一臉犯愁的樣子。”兩人走上抄手遊廊,往貴客宴息的廂房行去。
司徒盈袖看了看四周。見丫鬟婆子都離得遠遠地。便湊在王月珊耳邊,飛快說道:“……大舅母,出大事了。”
“什麼事?”王月珊面上凝重,帶著司徒盈袖往空曠地方行去,“說吧。”
司徒盈袖就把剛才的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