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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部分

回到家,剛一進門,許子揚就迫不及待抱住我往臥室急走,我笑罵他猴急,兩人齊齊倒在床上時,他覆在我身上,沒有急著索求,而是從脖頸間抽出紅繩,我看到一塊銀色的佛牌露了出來。他把那佛牌摘了下來,套在了我的脖子上,然後抵著我額頭道:“永遠不要再拿下來了,淺淺,我們明天去民政局領證。”

我眸光在那銀色上轉了一圈,笑著抬身攫住他的唇,將他氣息吞沒在喉。

這晚,我們彼此抵死糾纏,讓對方感知存在,**的火焰生生不息,彷彿不知疲累般,身體敏感到只需手指輕撫就起了顫慄的快感,似乎兩人都無法壓抑那澎湃和激越的情緒。我一遍遍地問他愛我嗎,他也一遍遍高聲吶喊他愛我,他的眼、他的眉、他的唇、他急切又激動的神情都告訴我,他很愛我。

抵達最高點時,我在他肩膀上重重咬下一口,齒印深種,幾可見血。

當他終於疲倦地沉睡時,我凝眸盯著那個牙印,心道要不要學趙敏對張無忌那般,給他牙印上下點化骨藥粉,讓那印子永遠都不會消褪,那樣他就能記住我一輩子了吧。伸出手,輕撫他的臉,不用擔心他會醒,經過那麼一場酣戰後,即使他再強壯,也是累了。

指尖勾畫他的輪廓,拂過他眉梢、鼻翼、唇,我想我此時的目光是貪婪的,恨不得將他的樣子刻下來,事實早已刻在心底深處。輕聲嘆息,喃喃如自語:“許子揚,我是真的真的很愛你。”可是,不是以愛之名就能圓滿的。

。。。。。。

遠行的列車緩緩起動,這是一輛通往西藏的旅車。常聽人說,去西藏最好不要做飛機,因為那高原反應會讓普通人吃不消,最好是坐火車,一站一站地過去,感受地理位置的差異,抵達目的地時就能適應當地氣候了。

我正坐在這輛列車內,看著窗外景緻倒退,不由感想人生何其無常。幾個小時前,我與他在床上瘋狂**,像抵死糾纏的獸,藉著彼此的呼吸生存。現在,我卻獨坐在遠行的列車裡,開始我一個人的旅程。

等他入睡後,我就忍著滿身的酸累悄悄起身了,從置物櫃裡找出很早就整理好的行李箱,本想就這麼悄無聲息離開,最終想了想還是走到了客廳一角的電腦前,開啟文字文件,在那螢幕上給他打下了一封信。

許子揚:

我將戒指和這個佛牌放在這裡了,誠如你所見,我走了。

我不是恢復記憶,而是,從未失憶。想必你也早懷疑了吧,只是不敢去確定,因為你在膽怯,因為那些你曾對我做的事連你自己都覺得不可原諒吧。是啊,那麼刻骨的痛,要怎麼原諒呢?你不該來找我的,各自安守一角,你做你高高在上的許子揚,我做我平凡的許若,那樣不是很好嗎?

如果是那樣,我終會在某一天,淡忘那些曾經,事實我已經試著去遺忘。可你偏偏要出現,還不惜一切地靠近我,那麼我唯有鼓起勇氣接受命運的安排。

第一次,是我錯愛了你,迴歸現實,其實能夠想通,那許許多多陰謀背後不過印證了一句:你不愛我而愛她。但不是以愛之名就可以無所顧忌,就可以肆無忌憚揮霍別人的人生,乃至感情。

所以這一次,我一定要你真的愛上我,並且是要你捨棄顧卿微而選擇我之後,讓你徹徹底底感悟一次,那刻骨銘心的痛。被欺騙的滋味不好受吧,有沒有心如刀割的感覺?可是這都不及我萬萬分之一。你不知道當心碎成一片片後,要如何重新修補;當想忘記一切時,記憶卻一遍遍重新洗牌回到當初,那是一種怎樣的痛,你永遠都無法感同身受。

許子揚,我們之間在那時,就已是絕路,根本無法絕處逢生。你說今天是我們的紀念日,我笑著點頭,確實是紀念日,紀念我們曾有的過去,紀念我們擁有一天短暫的虛妄幸福,紀念我和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