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孃看康春淺半天不說話,便道:“夫人,是不是你多想了?”
“我不會多想,”康春淺道:“你去看看爺在哪裡,請他來我這裡一趟。”
奶孃又跑了出去。
康春淺又在屋子裡轉起了圈,她少有這種坐立不安的時候,只是想到在廳堂時,致命的毒藥就在她的面前放著,康春淺也忍不住心慌意亂。那個楊婆子一定要審,慌亂之下,康春淺還是在心裡拿定了主意,楊氏的事,這個陪嫁婆子一定都知道,說不定那毒藥,就是楊婆子替楊氏找來的。
奶孃跑到了白承澤的書房院門前,正要探頭往院裡張望的時候,被一個白承澤的侍衛攔下了,說:“你幹什麼?”
奶孃看看這個隱在背光處的人,看不清這個人的長相。
“快說!”侍衛喝令了奶孃一聲。
奶孃嚇得一哆嗦,說:“我是伺候康夫人的人。”
“這裡不是你能來的地方,”侍衛道:“趕緊離開。”
奶孃說:“這位侍衛大哥,是我家夫人讓我來請爺過去的。”
“康夫人?”
“是,”奶孃說:“我家夫人正是桃枝園的康夫人。”
白承澤這幾天天天要去康春淺那裡,所以侍衛覺得現在還是不要得罪康春淺的好,便跟奶孃道:“你在這裡等一下,”說著侍衛就往書房的院中走去。
奶孃在院外等了一會兒,等來了白登。
白登看看奶孃,說:“你回去跟康夫人說,朝中的幾位大人來找爺了,爺今天就不去看她了。”
奶孃急道:“白管家,我家夫人找爺有急事。”
白登不耐煩道:“你這人怎麼這麼不曉事呢?是朝中的事重要,還是你家夫人內宅裡的事重要?康夫人有事,讓她等爺得空去她那裡再說吧。”
奶孃說:“我家夫人是為了今天廳堂的事。”
白登說:“這事在康夫人那兒還沒完呢?爺已經罰楊夫人禁足了,康夫人還不滿意嗎?”
“不是,我家夫人不是這個意思。”
“那康夫人是什麼意思?”
奶孃小聲道:“我家夫人懷疑這一次是府外的人要害她。”
白登笑了起來,說:“康夫人真會想呢,這事等爺得空再說吧。”
奶孃還想再說,白登已經回院裡去了。
方才的那個侍衛看著白登走了,跟奶孃說:“你還是回去吧,爺這會兒不會見你的。”
奶孃只得一步三回頭地走了。
白登站在院子裡,看侍衛回來了,小聲道:“那個婆子走了?”
侍衛說:“走了。”
“以後這種事,你就不用稟報了,”白登說:“爺忙得過來嗎?”
侍衛說:“白管家,康夫人現在正得著寵,你這樣對她身邊的人,不會有事吧?”
白登撇嘴一笑,說:“你再往後看吧,得寵,這府裡哪個夫人不得寵?”
侍衛撓撓頭,又閃背光地裡守著去了。
康春淺在臥房裡看見奶孃走進來了,馬上就問道:“爺什麼時候過來?”
奶孃說:“朝裡來了幾位大人,爺在跟他們說話,白管家說爺今天沒空過來。”
康春淺手握成拳,捶了一下桌子。
奶孃說:“楊氏被爺禁足了。”
康春淺道:“是哪幾位大人來見爺?”
奶孃說:“夫人,奴婢都進不去爺書房的那個院子,奴婢不知道啊。”
“算了,”康春淺說:“問你也是白問,你就是看到人了,你也認不出他們誰是誰。”
奶孃說:“那爺那裡?”
“等過過這個年吧,”康春淺起身走到了窗前,窗外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