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邵海棠協助徐汝愚創立出來的,方肅於律法雖有涉獵,卻不精湛,站在一旁細聽,也不應語。
徐汝愚繼續說道:「我觀前朝的律法,囊括天下,卻獨漏一人,此律法不過是一人約束天下的用器,體現一人的專制,若說道,實在是專制獨佔的霸道,而非均衡的王道。千年弊病,此中最大。外戚、寺人、權臣、藩籬、宗室、世家之禍,皆源於此。天下權柄專制於君王一人,君王不屑,外戚、寺人、權臣、藩籬、宗室、世家都來竊取這天下權柄,遂有奇禍。」
方肅初聽此言,耳目洞明,但是分權之術,若非十足把握,說出來只怕會成為日後江寧眾人攻詰的話柄。
「內行王道,便是分權制衡之術。天下權柄由律法來體現,可見權柄之中,律法的修立最是根本。律法由君王立,則是君王一人的律法;律法由世家立,則是世家的律法;律法由天下人立,則是天下人的津法。父親有論分權制衡,曾言,天下乃天下人的天下,權柄當分於天下人,才是真下的王道制衡。然而平民昧鈍,不教則無以執權柄。律法由君王與世家與有才識教養的平民共立,權柄亦分於其中,此乃當世所能有的良制。」
說到這裡,徐汝愚輕嘆了一口氣,說道:「平民若有才識,均入君王、世家彀中,這律法說來,也只是君王與世家共立,這天下權柄也是君王與世家共掌,但是卻要給平民留出一條路來。雍揚初設政事堂時,我曾與雍揚世家約定,諸制皆由政事堂出,然而那時的這種高想尚未成熟。既然修訂律法如此重要,當要專設一司,並且律法的修訂與執行專於一司,也非制衡之道。獨設一司,名議政堂,政制所出也。如此一來,議政堂修立政制,政事堂、長史府、司馬衙三司分行之,明鑑司督之。鑑於議政堂乃權柄之根本,也應置一部批駁之權於議政堂中。」又說道,「王道制衡之術的先決在於集權,集權之術,父親的置縣策尚可。其中的關鍵在於廢除舊朝營衛軍制的弊端。世家割據地方,源於平民的人身依附。舊朝末年,土地兼併嚴重,平民無田,只得歸附世家,世家遂能組織私兵,以至後來出現衛軍體系。除衛軍之外,尚有營軍體系,營軍的兵員開始都來源於徵兵,田制崩壞,徵兵之制遂廢,變為募兵。民以兵為業,十數年歸於一將,也漸附之,這就是內廷勢弱,世家能夠篡奪營軍軍權的根源。土地之兼併,千年不能抑,往往初時有效,數代之後,田制就漸漸崩壞。我在江寧行軍戶之制,江寧的兵卒軍將俱從軍戶徵集,軍戶由長史府兵馬屯備司統轄,去除營衛軍制中的弊端,也消失權臣、將帥割據地方的隱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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