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子有點忙,等過了這陣再說。”
“忙?你忙什麼!沒聽說為了上工地乾點活還不娶媳婦了的!”婆婆不耐煩的說。
公爹好像看出了其中的不對,“鬧彆扭了?”公爹放下手中的筷子說。
“沒。”穆狄說。
“顏顏?”
“爸,真沒。”鏡顏說。
“那怎麼就再等等!什麼叫再等等!”公爹加重了語氣的看著穆狄說。
看著不置一詞的穆狄,“說話!”公爹使勁拍了一下桌子說。
“我沒什麼可說的!”穆狄也是沒帶好氣的說。
這爺倆的交流似乎總是這麼的火藥味十足,若說是虎父無犬子也的確聽著有些彆扭,但這爺倆的脾氣當真是一個模子裡印出來的,哪怕是穆狄小時候總是捱打的時候,他也似乎從來沒怕過他爹。
“行了,我工地還有事,先回去了!”
好不容易的一次家庭聚會不歡而散。
走在空落落的街道,穆狄不知道此刻要去哪裡,站在立交橋上,望著腳下的車水馬龍,穆狄點了一根菸,深深的吸了一口又重重的吐了出去,胡蝶……
拿出手機看著胡蝶的名字,這幾天,胡蝶沒有發來過一丁點的訊息,他不找她,她就不找他。當年,他會每天準時的向她“報到”,但年,他把她塵封在了心底,她是一抹逝去的回憶。這份回憶會時不時的偷溜出來作祟,那是他心底最模糊的記憶。奈何封印終被解除,如今她不是回憶不是逝去,而是——觸手可及。
感情這種東西本就不是先來後到所能決定的,每個人心底都會有一抹無法拭去的記憶。愛上一個人無關對錯,但傷害一個人卻總歸是錯。或許誠如胡蝶所言,她最大的錯誤就是當年去了實習。
“師傅,××小區。”穆狄攔了一輛計程車說。
穆狄的終點終究是胡蝶家,他和胡蝶的家。
“回來了。”胡蝶沒有抬頭,邊看著桌子上的書邊划著重點說。
書是考電氣工程師的書,發輸變電。這個證書現在市場的掛靠價格大概是八十五萬三年。一個女人本不需要那麼多的錢,可胡蝶想的卻是她的孩子絕不可以過像她一樣的生活。穆狄,對於她來說還是那樣的遙不可及,如果有朝一日他真的消失在了她的生命裡,她還可以自己帶著孩子好好的過。孩子可以沒有爸爸,但他絕對不可以因為沒有爸爸而被別人瞧不起,她一定要給孩子一個更好的生活。
縱然強壓抑著心底的波動,胡蝶還是停下了手中的筆,那天,那個震動視窗……她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可她卻是隱隱約約的感覺到了他的不對,今天,他本該在家的,在他的家,而不是這。
“穆狄……”胡蝶放下手中的筆,靜靜的走到他的面前,近近的望著他的臉,他是那樣的憔悴,他是那樣的疲憊,她的心裡有多少的不忍,她的心裡又有多少的不捨,“穆狄……”
“什麼都不要說。”穆狄靜靜的抱住胡蝶說到。
穆狄輕輕的閉上雙眼,靜靜的等候一身疲憊的消逝。這些天,唯有這一刻他是徹底輕鬆、徹底放下的。
胡蝶就這樣靜靜的依偎在他的懷,也輕輕的閉上了雙眼,環抱住穆狄的腰,這一刻,又何嘗不是她這幾日最安然的時刻……
作者有話要說:
☆、露遙
依涵的婚禮在即,雖然自是有孟然忙前忙後,他也理所應當的忙前忙後,但這種大事也不是一個人能忙得過來的。兩人都很心疼家裡的老人,不忍心他們那麼大年歲的還忙前忙後的奔走,便一早就決定兩個人一力承擔,可當真正辦起來的時候,卻是怎一個難字了得。
平時依涵在這個公司並沒有幾個能稱得上是朋友的人,因為在大家的眼裡她是那種高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