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子扔進水裡,至少能夠激盪起漣漪。
但是他在林潔伶的生命裡,卻是連過客也算不上。張柯彤推開了車門下車,彷彿都能聽到自己的心意,扔在地上被隨意地踐踏的聲音。
08…沒一個是好東西
馬來樂隊在臺上演奏著歡快的曲調,林潔伶越過幾桌客人,目光落在角落的張柯彤身上。
世事真的是很奇怪的東西,他們共同生活在這座城市之中,分手後就沒有再聯絡,她在過去四年裡面都沒有碰見過他,但是自從三天前他出現在她面前之後,她就連跟許兆君出來吃頓晚飯,也會湊巧的跟他遇見。
這當中到底是緣份還是孽債?
她第一次在醫院裡見到趙欣欣的時候,她還是剛出生的嬰兒,四年的時間足夠讓她長成蹦蹦跳跳,健康活潑的孩子。張柯彤細心地照顧著她,把炒米粉挾進她的碗裡,然後把叉子用熱水燙過才交到她的手中。
他的日子過得風生水起,而她卻在泥潭之中越陷越深。
她的眼睛被他身邊的楊洛婷刺傷,既然他已經有了其他的女人,為何還要來招惹她?林潔伶在桌布下面攥緊了自己的手心,被她包養並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所以張柯彤才會幫林天宏搶奪“啟光”的繼承權,他所做的一切不過是為了向她報復!
“潔伶?”
身邊的許兆君在叫喚,她猛然地回過了神。
“兆君,你想說什麼?”
“你有點心不在焉。”
“怎會?”
她露出迷人的笑容,“我只是被樂隊吸引了目光。”
“如此看來是我的魅力不夠嘍?”
許兆君笑著搖頭,“身為你的男伴,你只顧著看樂隊表演,很不給我面子哦。”
“你的魅力還需要證明嗎?”
林潔伶的手背被許兆君伸手過來覆住,他用目光讚歎著她的美麗。“昨日在高爾夫球場上,我只是抱著嘗試的想法約會你,已經有心理準備被拒絕。但是你今天主動打電話回應,簡直讓我有了興奮的心情。”
“兆君,你很坦白。”
許兆君把手收了回去,“我想單刀直入的男人,會更加容易打動你。”
“是嗎?”
林潔伶避開他的目光,侍者把餐前的小吃端上來,她藉機離座上洗手間。許兆君表明了追求的態度,但她約他吃飯不過是想談公事。輸掉了花旗國的官司,積壓在倉庫裡面的產品也無法再出口銷售,她必須要找到國內的客戶消化,否則會拖累“啟光”的經營。她掬了一捧清水潑澆到臉上,然後恨恨地扯過紙巾擦乾淨。吃力不討好的生意誰都不願意做,就看她有沒有本事把許兆君打動。
整理好妝容走出洗手間,林潔伶被橫地裡伸出來的一雙手,猝不及防地拉了過去。強而有力的手臂、熟悉的男性氣息,張柯彤的親吻鷙猛地落在她的唇瓣上。他勒住了她的腰身,一句話也不說,只是蠻橫地強吻了過來。
“混蛋,放手!”
意外地遭到他的偷襲,林潔伶的火氣一下子就飆升了上來。
“我偏不放開!”張柯彤的眼睛被妒火燒紅,她跟許兆君態度親密地共進晚餐,一顰一笑,都像是刀尖把他刺傷。為什麼她可以接受的那個男人不是他?完全沒有辦法讓自己冷靜,他強硬地把她箝制在自己的懷中,用力地吮咬著她的唇瓣。
“很痛知不知道?!”
林潔伶在同一天裡面第二次被他咬傷,他就有如此的恨她,非要讓她遍體鱗傷才會高興?
“潔伶——”
張柯彤挫敗地放開了她,發洩地把拳頭砸落在牆壁上。
“滾!”
林潔伶撇下他,踩著高跟鞋離開。但是隻走了幾步,身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