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榛蓂轉過身,冷淡地看向來人。
“榛蓂,你有空嗎?”木翡菁緩步走到他面前,柔情似水的眼眸緊緊鎖住他冷峻如寒冰的俊臉。
他冷哼一聲,原先已經拉下的臉,現在又沉了幾分。“你看我有空嗎?”想找的人找不著,不想看到的人又像根柱子一樣堵在他面前,煩死了!
木翡菁又朝他前進了一步,神色焦急地說:“榛蓂,我有話要跟你說。”她如履薄冰的謙卑態度,懼怕引起他的不快。
“有話快說。”該死的何寧蓱!就別讓他逮到,不然看她怎麼死!
“榛蓂,我知道何小姐是你找來欺騙大家的,你根本沒有跟她訂婚,對不對?”
她溫婉地說,眼底閃著乞求的淚光,唯恐自己得到否認的答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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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榛蓂……”她被他陰沉的眼神駭得退了一步。
白痴女人!胡榛蓂鄙夷地冷哼一聲。
“有空在這裡閒磕牙,不如找你老公生小孩!都幾歲的人了,自己不會想,總要為長輩想。”真不懂榛蒼在想什麼,這種整天無所事事,除了會道人長短,什麼都不會的女人有什麼好?
哼!青梅竹馬又怎樣?誰規定青梅竹馬就得配成一對!由此可知,他堂弟胡榛蒼是個不折不扣的大笨蛋!
壓根兒沒心思同她囉唆,胡榛蓂厭煩地瞪了她一眼,轉身欲走。沒空理會這個沒大腦的白痴女人!倒追了他麼多年,還搞不清楚他最厭惡什麼都不會做、只會吃白飯的笨蛋!若在他面前裝出嬌美柔弱的蠢樣,他鳥她啊!
“榛蓂!”木翡菁連忙叫住他。
胡榛蓂緊皺著眉,隱忍住想回頭揍她的衝動,這該死的女人要囉唆多久才會滾?
他運轉身都懶得轉,背對著她不耐煩地問:“還有事?”
“我……”木翡菁緊張又難過地絞扭著手指,想出手拉他奈何又不敢造次。從小到大,她總是隻能在他身後追逐他。
何寧蓱!你這下死定了!胡榛蓂雙手扺著身側緊握成拳,眼露兇光。
“煩死了!”他再也受不了地低吼出聲,用力甩了下手,氣沖沖地衝回三樓臥房,決定在自個兒房裡生悶氣,順道想個方法折磨那該死的何寧蓱。
傍晚時分,何寧蓱站在胡榛蓂位於三樓的臥室門前,躊躇了半天,就是不敢敲門進去。
剛才地上樓前,每個人莫不以同情目光看她,還有那些心驚膽戰的保重話語,讓她這會兒遲遲不敢伸手敲門。
猶記剛才在樓下的時候,胡道倫偷偷遞了把鑰匙給她,告訴她他在南非有棟房子,建議她馬上搭乘第一班飛機飛離國門,想活命就隱姓埋名!永遠別再踏上這塊土地。
看了眼身前的深褐色原木厚門,她深吸了口氣,輕敲了下門屝,然後推門而入。
昏暗無光的臥室讓她頓時失明瞭好一會兒,好不容易隱約可以辨識房裡頭的事物時,突如其來的刺眼燈光又刺得她睜不開眼。好半天,她才又適應了這房裡頭的“超亮”燈光。
胡榛蓂慵懶地躺臥在皮製躺椅上,冷峻的臉上看不出絲毫的情緒。他丟開手中能控制房裡所有電器裝置的遙控器,微撐起身,眼光漠然地看著她。
何寧蓱曣了口口水,她敢拿她名下所有財產來打賭,這變態男人一下關燈、一下開燈的,肯定是為了整她。都還沒開口說話,他就已經出狠招了,那她接下來的刑罰……唉,她還真不敢想象。
不過胡榛蓂也真厲害,身處在這種可以媲美攝影棚聚光燈的超亮燈光下,竟然不見他有半分的不適應,難道他是個怪物嗎?想著想著,她竟然還噗嗤地笑出聲來。
聽到她銀鈴般的笑聲,胡榛蓂的臉色更加陰沉,心情也更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