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這次又失敗了!”其中一位中年男子氣憤地吐了口痰,抖著手從口袋拿出一支菸塞到嘴裡,又從胸前的口袋拿出打火機,試著想點燃香菸,卻許久都點不燃。
“我來!”站在他身邊的男子被他抖個不停的手弄得心煩意亂,氣急敗壞地搶下他手中的打火機,沒兩下便幫他把煙點著。
“你們看接下來我們該怎麼做才好?”另一位看似委靡不振的矮小男子,搓揉著雙手,緊張不安地看了看四周。
他們連續失手四次了,胡榛蓂的人好象已經盯上他們了。“昨天上午,有條子找上我家了。”剛才抽菸的男子突然冒出了這麼一句話,當場讓詭譎的氣氛更不安上了幾分。
“那你說了什麼?”幫他點菸的男子追問。
他急忙搖頭,“我當然什麼都沒說。”
“那條子說了什麼?”剛才幫他點菸的男子不安地又追問道。
“他們也沒說什麼。”他用力地吸了口煙,試著壓下不安的情緒。“他們只說是例行公事,上頭要他們把去年以前離職的員工做個調查,我剛好是頭一個。”
“媽的!”剛才問話的男子忍不住出聲咒罵。“胡榛蓂那王八蛋的運氣也未免太好了,條子第一個就調查到你身上。”
“是啊!那王八蛋的運氣實在旺得嚇人!”
先前的矮小男子突然輕顫了起來,擔心不已地開口:“昨天下午,條子也找上我了。”
不管是照姓名筆畫、離職順序,怎麼算都不應該先找上他呀。
“那你……有沒有說什麼?”其它兩人嚇出一身冷汗,顫聲問道。
“沒有!”矮小男子用力搖頭。“條子說我是他們找上的第二個人。”
點菸的男子低聲罵道:“他媽的!”難道那個姓胡的混帳真的運氣旺到這種程度?
矮小男子看向他,憂心忡忡地問:“會不會待會兒條子就找上你?”
“呸!”他重呸一聲,白了矮小男子一眼。“你少烏鴉嘴了!”可是他心裡卻突然發毛了起來。
他們三人這半個月來緊繃的神經在這時繃得更緊了。
第一次,他們決定寄炸彈給胡榛蓂,想炸死他,但是炸彈卻在還沒來得及送達他手中之前,就自行爆炸了。
第二次,他們跟蹤他到陽明山附近,決定趁他不備剪斷車子的煞車線,讓他在下坡時煞車不靈,撞上山壁。怎知三人才把鉗子拿出來而已,三更半夜竟然遇上警察到那附近臨檢。
第三次,他們花了一萬多塊買通幾個不良少年,讓他們在大街上開車撞死胡榛蓂。
車子筆直朝他開了過去,竟在最後一瞬間,便生生撞上四個在一旁的吃蚵仔麵線的便衣警察,當場被逮。好在他們是透過第三人買通那幾個不良少年,所以沒被指認出來。
最近的一次,他們決定一不做、二不休,乾脆到南投綁架胡榛蓂的租母,誰知道連胡家閒鶴山莊的牆都還沒來得及翻進去,就差點沒被六隻超大的挪威那狗咬個半死。
到現在三個人都還全身是傷,走路帶跛。
“不行!”一開始幫人點菸的男子突然大叫一聲,嚇得其它兩人差點沒尿褲子。
另外兩人嚇得抱在一塊,顫抖地問:“什……麼不……行……”
“我們不能再這麼下去了,不然條子早晚會找上我們。”
“可是條子已經找上我和……”矮小男子聞言,忍不住出聲糾正。
點菸的男子怒瞪著他,直到他乖乖閉上嘴,才收回視線。“我們這次一定要狠下心才行。”
他們哪次沒有狠下心?另外兩人在心裡暗忖著,卻不敢說出口。
“你們兩個手邊還有多少錢?”
兩人聞言掏了掏口袋,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