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拿什麼去做蛋糕送人?我早八百年前就答應人家的事,你現在要讓他結婚拿不出蛋糕來嗎?”她氣得想大聲尖叫。
胡榛蓂垂下眼看著自己被揪成一團的衣領,輕笑道:“你把我的衣服揪亂了。”
她輕哼一聲,“那又怎樣?”比起他的惡行,她的行為根本不算什麼。
胡榛蓂聳聳肩,搖頭道:“是沒怎麼樣。”拉下她的手,然後當著她的面,連釦子都懶得解,直接把襯衫脫掉。他不穿皺衣服出門。
盯著他赤裸的胸口,她罵道:“你變態啊!”光天化日之下,在閨女面前袒胸露背,不要臉!
“你不喜歡嗎?”他暗示地瞄了瞄她貼放在他胸口的手,調侃道:“那你昨晚睡覺的時候,幹嘛緊抱著我不放?”
“哼!你以為我喜歡啊!”她鄙夷地瞅著他瞧,說道:“要不是你把我的狗熊娃娃拿來當抹布用,我才不要抱你哩。”她睡覺一定要抱著東西!不管是枕頭或是布熊娃娃,什麼都可以。她一向缺一之安全感,晚上睡覺不抱著東西,整夜會睡不著。
胡榛蓂嘖嘖有聲地看著她,一臉不敢相信地說:“這麼大的人了,晚上睡覺還抱著娃娃!”
“怎樣?”她揚高下巴,挑釁地問。
胡榛蓂狐疑地將她仔仔細細地看了一遍,“嘿!你該不會慾求不滿吧?”
何寧蓱漲紅了臉,大聲吼道:“胡榛蓂!”
他佯裝一臉小生怕怕,戲謔地糗她,“我晚上睡覺是不是該鎖上門?”
何寧蓱盯著他的裸胸,又瞄了眼餐桌上還在冒煙的咖啡壺。這該死的男人,給他幾分好顏色,他就當真開起染房來,若不給他一點教訓,他真的把她當病貓看。
“想都別想!”胡榛蓂突然冒出一句話來。
何寧蓱傻了眼,楞楞地問:“什麼?”他不可能知道她在想什麼。
何寧蓱大喝叫屈,“我哪有!”天啊!這人真的是怪物!她心褢想什麼,他都猜得出來。
他警告地睨著她,冷笑道:“你想拿咖啡潑我,不是嗎?”
“沒有最好。”他冷哼一聲。“去幫我拿件襯衫來。”
她撇開臉,哼道:“我又不知道放在哪裡。”她又不久他什麼,幹嘛為他做牛做馬。昨晚因為太累了,又讓他嚇胡塗了,一時之間神志不清,竟然乖乖地聽他的吩咐做事。現在要她聽話,哼!門都沒有!在這裡她最大,胡榛蓂算哪蔥?
“不知道放哪裡,不會去找!”笨女人!藉口真多。低頭睨了她一眼,他嗤笑一聲,“女人,你曝光了!”
“囉唆!”胡榛蓂一把將她從腿上推了下去,幸災樂渦地聽她哀叫出聲。
何寧蓱連忙拉攏裙子,狼狽不堪地爬起身,背對著他,嘴裡念念有辭地嘟嚷著:
“死王八蛋!胡榛蓂,你這混帳!大白……哎喲!”她氣沖沖地旋轉過身,朝他劈頭罵道:“你幹嘛踢我?”
胡榛蓂端起咖啡輕啜一口,拿起先前擱置在卓上的財經報紙,不理會在一旁跳腳的何寧蓱:“胡榛蓂!”
他放低報紙,懶洋洋地瞥了她一眼,“去拿衣服。”
“我為什麼要聽你的!”她的下巴抬得老高可跩了。
這怎麼說都是她的地盤,不是他的南投老家。再說這裡也沒有觀眾,她幹嘛配合他。
“好!”胡榛蓂慢條斯理地摺好報紙,放置在餐桌上。
何寧蓱得意地輕哼一聲,就知道這種惡男吃硬不吃軟,早八百年前就應該用這招對付他了。哼!真扼腕!害她白吃了那麼多苦頭。
胡榛蓂如大樹般矯健的體魄忽地出現在她眼前,整個人居高臨下地俯視她。
“你幹……嘛?”何寧蓱嚥了口口水,對突如其來的壓迫感感到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