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好象是耶。”幸好,他終於回來了。心情一放鬆,她突然全身虛脫無力,毫無預警地倒向冷冰冰的地板。
胡榛蓂見狀,急忙接住她的身子,“寧蓱!”
何寧蓱呆了好一會兒,才從他懷裡抬起頭,仰著臉又朝他傻笑了起來。“我沒事。”
“笨蛋!”胡榛蓂惡瞪了她一眼,這才鬆了口氣,原先懸在半空中的心,現在才放了下來。又指責地瞪了她一眼後,他將她攔腰抱起,轉身走往兩人的臥房。
將她放到床上後,胡榛蓂隨手拉起被子蓋住她,站起身轉身欲走。
何寧蓱突然拉住他的褲管,可憐兮兮地說:“榛蓂,你要走了嗎……”他也不要她了嗎?
他回過身,奇道:“你拉我幹嘛?”她病胡塗了嗎?平時不是巴不得他快滾,怎麼現在會突然開口留他。
“榛蓂,你不要走好不好?”她死揪著胡榛蓂的褲管,柔聲央求著。
他挑高俊眉,輕聲問道:“你確定?”這可是她自個兒要求,他可沒逼她。
“對!”何寧蓱用力點頭。“求求你不要走,不要留下我一個人。”
天啊!她真的病胡塗了,連這種話都說得出口。但轉念一想,胡榛蓂突然緩緩笑了,“如果你真的很堅持的話,我就不走了。”既然她都這麼堅持了,他也只好配合她,永遠住在這兒不走了。胡榛蓂得意地想著,一點也沒有趁人之危的愧疚感。
何寧蓱更加用力地點頭,原先已經十分昏眩的腦袋經她這麼一點頭,更暈了。她不白覺地嬌聲撒嬌道:“榛蓂,我的頭好暈喔。”胡榛蓂在床沿坐下,拿起一旁的無線電話撥給他的秘書。
在等電話接通前,他調侃地朝她說:“你知不知道?你生病的時候比平時可愛多了。”
“謝謝。”何寧蓱傻愣愣地向他道謝。
胡榛蓂見狀,再也忍俊不住地大笑出聲,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電話一接通後,胡榛蓂交代秘書找個可靠的醫生到何寧蓱的公寓來,又交代了一些公事才掛上電話。
現在她病得語無倫次,他實在不放心把她一個人丟在家。天曉得他長這麼大,什麼時候有“不放心”的經驗過?都是這個蠢女人害他壤了紀錄,還嚇死了他不少腦細胞。早叫她去看醫生,她就是死都不去。他今天早上真該直接把她押到醫院。
“榛蓂?”何寧蓱這時突然從被窩裡爬了出來,整個人窩進胡榛蓂的懷裡。
“你幹嘛?”他俯首看向黏在他懷裡的何寧蓱,不懂他想幹什麼。
何寧蓱揚起頭,脆弱地看向他道:“你不會丟下我一個人,對不對?”她真的孤獨怕了。
平時她每天都在想法子要趕走他,但要是她肯對自己誠實一點,她其實知道自己並不希望他離開的。
胡榛蓂聞言只是白了她一眼,“你知不知道,雖然生病的你比乎時可愛,但也囉唆上百倍。”都跟她說了幾次了,她還問!
“你不會丟下我,對不對?”聽不到他的正面回答,她焦急不安地追問著。
“對!我不會丟下你。”受不了她的死纏活賴,胡榛蓂只好開口回道。
何寧蓱這時才鬆了口氣,雙手緊緊環住他的腰,小臉貼在他的闊胸上,悽楚地道:
“一個人真的很孤獨寂寞的。”
“你幹嘛?”胡榛蓂訝異地瞪著她,她怎麼越說越不知所云了。
“我從沒見過我母親發自內心笑過。”她閉上眼,不自覺地開口說著,“她總是憂愁滿面,不曾快樂起來。”
“喂,你到底在說什麼?”胡榛蓂有股衝動想阻止她說下去,他有種直覺,一旦一他聽完這段話,他會輸掉一樣他輸不起、也不想輸的東西。
何寧蓱沒聽到他的叫嚷聲,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