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知叔聞言,沉吟不語。
路人凡聽得明白,又似乎不太明白,一時懵然的立在原地,不知道跟著問。
隨後,魏知叔又問了幾個問題,小鬼都十分順從的回答了,讓路人凡嘆為觀止,這大概就是大佬的氣場,什麼都沒做,對方已經俯首稱臣。
路人凡想,這大概就是紫薇命格的好處,自帶氣場,外加玄學外掛?
待魏知叔問得七七八八,路人凡還一副雲裡霧裡的樣子,魏知叔忍不住敲了下他的腦袋,說:「傻愣愣的站著做什麼?」
路人凡問:「魏哥,這小鬼的母親不會真是你後媽吧?」
魏知叔揉著他的後頸,力道輕柔,「是又怎麼樣?魏家跟我又不再有關係,他是不是那個女人的孩子,也不會有任何區別,魏明河不會因此就跟她離婚,而我母親,也已經去世。」
他語調沉重,顯得有幾分傷感,路人凡情不自禁的摟著他的肩膀安慰,但他比魏知叔矮上一截,摟著他時,活像一隻掛在他身上浣熊,還是投懷送抱的那種。
魏知叔順勢摟著路人凡的腰,拉著他坐到一旁的餐椅上,路人凡家的餐椅有一條長凳,足夠坐下兩人。
他們靠得極近,魏知叔緩慢將自己的頭靠著路人凡的頭,他原想把腦袋靠在路人凡的頸窩,可兩人身高差距擺在那裡,他嘗試幾次都沒成功,只能把腦袋靠在路人凡的腦袋上,徹底拉近兩人的距離。
背對兩人的小鬼完全不知道背後是這麼個場景,只能眼巴巴看著自己對面的陽臺,眨巴眨巴眼睛,說:「二位,能把我解開不,我擠在這裡難受。」
魏知叔道:「閉嘴,食鬼後靈力暴漲的惡果應該自己承受。」
說完,繼續靠在路人凡頭上,他的臉頰蹭著路人凡細軟的髮絲,不由將那份又酥又癢的觸感從臉頰傳遞至心臟,通體被這電流擊過般的酥酥癢癢弄得四肢發軟。
路人凡挨著垂下來的濕潤發梢,說:「魏哥,你洗完澡還沒吹乾頭髮,我幫你把頭髮吹乾吧。」
魏知叔正舒服著,迷迷瞪瞪的回答:「好。」
餐桌旁就有插線頭,他稍微把魏知叔推開些,便起身去浴室的儲物櫃裡取出吹風機,其實吹風機也是他新買的,魏知叔常在他家留宿,像他的髮型要依靠吹風機,否則一覺醒來會亂成雞窩。
路人凡取出吹風機,在旁邊的插座插好,開啟溫度適中的一檔,為魏知叔吹頭髮,魏知叔的發質偏硬,還是天生自然捲,如果不打理好,顯得十分慵懶,宛然不如對外人設的幹練,路人凡也是上輩子在魏知叔家留宿後才知道的,這輩子源於上輩子的記憶,才沒被震驚到。
他邊吹邊撥弄著魏知叔的頭髮,魏知叔的頭髮一貫是黑色,從未染過,如墨色一般濃黑,十分漂亮。
路人凡輕柔的打理魏知叔的捲髮,悉心無比。
魏知叔享受的閉上眼睛,感受柔軟的指腹觸碰著他的頭皮,骨節分明的白皙手指在濃黑的髮絲間穿行,明明什麼都沒做,卻彷彿有一種難以言喻的隱秘興奮在趨勢著他,他的血液不斷翻滾沸騰,他想對這個人做點什麼。
路人凡將後面的頭髮吹乾些,便繞到魏知叔的身前,打算從魏知叔的腿前跨過去,兩人被困在餐桌與牆壁之間,要想過去,跨越魏知叔是最快的捷徑,路人凡自然而然的選擇。
他剛把腿跨過去,魏知叔就突然動了下腳,路人凡猝然被絆了一下,整個人一趔趄,然後就坐在了魏知叔的雙腿上。
路人凡:「!!!」
媽耶!我做了什麼?!!我坐到了男神的大腿上!!
路人凡臉頰溫度飛快上升,他火速站起,想逃開,誰知魏知叔卻伸手扣住他的腰,一臉平靜的說:「就這樣吹吧,方便。」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