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啊,我的孩子就這樣莫明其妙地死了,戀瑤……我捨不得他,我好難過啊!”她的身體漸漸地往前傾靠過來,靠在樸戀瑤的肩上。
樸戀瑤抬手在她的肩膀上拍了拍,好聲安撫道:“嫂子,你別難過,這一不是遲早要來的麼?你應該早就做好準備的啊。”
“我知道,可我還是無法接受孩子離去的事實。”白映安抬手抹了一把臉上的淚水。
樸戀瑤耐著性子將白映安好一番安撫,好不容易才把她安撫好了,從地上站起道:“嫂子,你趕緊到床上躺著吧,我去看看奶奶。”
樸戀瑤走後,白映安剛要從地上起來,門口馬上又傳來一陣腳步聲,她如是重新坐回地上。
臥室的門被人開啟了,這次進來的是南宮宸。
他站在門邊看著淚人兒一般的白映安,隨即走了過來,將她從地上牽到床上坐好,心疼道:“你一直在哭?”
白映安抹了一把臉上的淚水,盯著他問道:“孩子呢?被火化了?”
“還在賓儀館放著,明天才能火化。”南宮宸牽起她的雙手,發現她的指尖冰涼。
明天,一般都是上午火化的,樸戀瑤的報告諒她再快也趕不及了,白映安暗暗地鬆了口氣。
“映安……”南宮宸突然重重地喘息了一下,低聲道:“告訴我,為什麼要這麼做?”
白映安沒有意思到這句話的嚴重性,還沉浸在演戲的氛圍中,淚眼婆娑地哽咽出一句:“你說什麼啊?”
“為什麼要這樣做?”南宮宸重新問了一句。
白映安終於醒悟過來了,大腦一空,訝然地望著他。
他什麼意思?他知道了?他發現了?發現孩子是被她捂死的了?
怎麼辦?繼續裝傻嗎?對,繼續裝。
“大少爺,你到底在說什麼啊?”她努力地擠出更多的淚水。
南宮宸定定地注視著她,眼底滿滿都是痛心:“我今天給孩子擦身換衣服的時候,看到他的耳後有一個溢血的指甲印,映安,是你把孩子捂死的對麼?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白映安徹底地呆住了,甚至都忘了流淚。
南宮宸深吸口氣,繼續說:“當初是你執意要把孩子生下來的,你說不管付出什麼樣的代價都會把他撫養成人,哪怕是付出你的生命,可是……”
“大少爺,你在說什麼啊,我沒有……”白映安拼命地搖頭:“大少爺,我怎麼會捂死我們的兒子呢?我是拼死才把他保下來,生下來的啊……”
“剛開始我也沒想過是你,可是……”南宮宸執起她的左手,將她甲片上沾著血絲的中指舉到她面前:“孩子的傷在右耳後,不深不淺,正好順著你左手的勢。”
經他這麼一說,白映安才終於發現自己的無名指甲縫裡沾著已經幹掉變色的血跡,她之前居然沒發現,居然一點都沒發現!
她把孩子捂傷了嗎?怎麼會這樣?她怎麼會那麼粗心呢?怎麼會……?
“啊……!”她輕呼著將左手抽了回去,藏在身後,一臉後怕地瞪著南宮宸。
心裡似乎有一萬個聲音在追問她:怎麼辦?怎麼辦?
對啊,怎麼辦?她該怎麼辦?
情急之下,她突然‘哇’的一聲哭了出來,緊接著是撲通一下跪倒在南宮宸的腿下,雙手扶住他的雙膝哭得肝腸寸斷:“對不起,宸,我再也支撐不下去了,我食言了,我對不起孩子……”
“我以為我把他生下來,給他請最好的醫生他就一定會像你一樣活下來的,可是我沒想到現實跟我開了這麼大一個玩笑。寶寶他和你不一樣,他單心室畸形,每一個醫生都說他活不下去。我每天看著他吃一點吐一點,看著他因為喘不過氣來憋得滿面通紅,看著他一點一點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