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
青連帶著濃重的鼻音道,“好媳婦,你保重好身子。”
這話叫杏子頭髮都豎起來了,她拍著門叫著青連,“你說清楚,怎麼了?”
青連走後,二嫂就來了,隔著門杏子終於肯和她說話,“二嫂,你知道我是清白的,你告訴我發生什麼事了。”
靜默了許久,二嫂聲音透著疲憊沙啞,“好妹妹,你當初該聽二嫂的話。”
杏子心中起了不祥預感。
昨天她還自稱“姐姐”今天就變回了二嫂。
她發狂地拍門,“你說,到底怎麼了?”
“二嫂和二哥一定保你出來。你放心。”
不管杏子如何呼喊,二嫂還是離開了。
大嫂和三嫂沒來。
卻等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薛青雲。
一道高高的,端正的剪影立於門前。
“六弟妹。”他聲音平和,但既然不顧身份來瞧弟妹已經說明問題了。
杏子靠在門上,少氣無力問,“一個個都瞞著我,定然出什麼事了。”
“莫不是說我害二嫂子,要把我關在這裡一輩子?”
“那你讓青連休了我,放我出府好了,我保證不與薛家再有任何關聯。”
二哥靜靜聽她發瘋,等她牢騷話說完,才道,“你嫂嫂中毒虧了我下藥及時,才挽回性命。這事必得有人擔責任。”
杏子聽了頭髮都要豎起來,“你們把蔓兒怎麼了?”
她趴在門上叫道,“不該好好查查毒藥來源?平白讓一個丫頭擔這個責任。是我下的方子,該我自己來承擔。”
她心中已經有了最壞打算。
“弟妹說這話把青連置於何地?”
“做哥哥的勸弟妹一句,出來後安分守己。”
杏子知道說得再多也是白費。
大家站的立場不同,利益不同,當然做法不同。
“你二嫂已經在說服母親放你出來。你若不答應我的要求,恐怕還得在這兒關上一段時日。”
“為什麼會這麼嚴重?”杏子問,“明明二嫂很快就沒事了,卻非要懲罰誰?”
青雲靜默片刻說,“你的一時任性,折騰得是別人的性命。”
杏子心內大慟,一下撲在門上問,“你們處死了蔓兒?”
她感覺自己正慢慢滑到地下去,卻沒能站起來。
青雲隔了門聲音低沉,“處死了我的小妾。”
杏子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一碗湯藥,和住在角落小院中不知名的小妾有什麼聯絡?
怎麼又會平白搭上小妾的性命?
“我曉得困在宅子裡滋味不好受。但你要知道你是青連的正妻,出了事也許不必擔責,但總有人要倒黴。”
“希望你珍視別人的性命。”
他悄聲無息離開了,腳步聲輕得杏子沒意識到門外已經空了。
又過了三天,沒一個人來看望她。
這種滋味已經嚇壞了她。
除了每日三餐送過來,整個院落只有她和阿蘿。
不敢想,當時如果不是二哥一句話留下阿蘿來陪她。
現在的她過著什麼樣的日子。
度日如年,原來是這般難熬。
太陽又升起來,映紅了窗紙,外面遠遠的聽到放鞭炮的聲音。
阿蘿跑到窗邊貼著窗子聽動靜,“是府裡在放炮呢,有什麼喜事?”
聽到二哥暗示蔓兒被罰,她並沒告訴阿蘿——她想著也許打了蔓兒,她會好好給蔓兒治傷。
她們三人在最難的時候,結過伴,杏子救過她二人的命,三人情同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