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能多些歷練的機會,以後嚴謹做事,更要用心結交有為之士,也好多些幫襯,凡需銀兩財物,皆從我私庫支取。”
奉直心裡一陣感動,連連點頭應過,祖母和母親確是處處為他著想,以後定要好好當差,謀個好前程。
想起今早的事,憤憤地問:“我和若水倒底得罪了這府裡誰,這樣害我們?”
於夫人嘆了一口氣:“你們沒得罪誰,而是你招了別人的妒恨,所以才拿這件事做文章罷了,我就知道她們不會消停,這麼好一個讓咱們難堪的機會,還能放過?”
奉直憤恨地站了起來:“都是一家子,幹嘛這麼狠?若事情鬧大了,我不信她們能好過,一個個離了這個侯府還能活下去嗎?若被我發覺,定把她們揪出來好看!”
於夫人忙拉他坐下:“我的兒,彆氣了,氣出病可不遂了她們的意?只要你按我的說的做,以後萬事小心,不要再讓雲氏那邊出什麼事,保管她們再抓不住什麼把柄!等你娶妻後時間常了,這件事自然就可壓下。”
聽聞娶妻,奉直一愣,想想也無可奈何,只得點頭:“孩兒全憑母親做主!”
於夫人點點頭:“明個是吉日,我就託人去凌府正式下聘,並商定喜期,也好早做準備,讓你風風光光地娶親,正經的侯府嫡子,總不能落人後,虧待了人家女兒,凌相也不會答應。”
這時剛好晚飯傳上來,母子倆人邊吃邊談,親情融融,奉直不忍破壞這種氣氛,壓下對若水的思念和擔憂,陪母親吃了一頓晚飯。
第二卷 庭院深 七十、機會(一)
告辭母親回來,奉直不肯回屋,呆呆地坐在花亭裡,思念著若水,碌兒擔心夜涼,卻勸不回他,只得叫來了。
奉直看到嚴媽,一把抓住她:“奶孃,你讓我去偏院看看,也好了結我的心思,要不我心不甘呀!”
嚴媽卻堅決不答應:“不行!若公子有個三長兩短,老奴也不活了!大夫明明說雲姑娘得了會過人的病,滿院的奴才嚇得沒一個人敢進去,還是我收拾了鎖上屋門。
你心吧……”
見他聽不進去,就讓碌兒退下,這才小聲說:“她懷了你的骨肉,夫人還能不重視?肯定要請大夫醫治,等她病好了就抱著孩子回來了,你這會千萬要省事!”
奉直擔心被人了去,拉著她一直進了內室,吩咐碌兒守著門,這才說明了母親為了隱瞞若水有孕的事,故意做出手段說她身患惡疾,其實是地方養胎去了。
嚴媽先是一驚,又是一喜,忙做揖:“菩薩保佑,我就說公子和雲姑娘都是好人,怎麼會遭受這麼多磨難?只要沒病就好,夫人也是為你們好,你可千萬要聽夫人的,莫去探她,等孩子生了自然就回來了,那時可是一個變兩個呀!”
奉直耐著性她嘮叨了半天,才無可奈何地說:“這下放心了,該讓我過去看看了?”
嚴媽掏出鑰匙,看看天色已黑盡,才遞給他:“你可要悄悄地看,別被人發覺了,看過了鎖好門趕緊回來,以後切莫再去了,安心等她回來吧。”
奉直心裡煩悶,忙不迭聲了,拿著燭臺和火摺子,一個人來到了小院。
門吱一聲關上。院裡靜悄悄地。除了門口地垂柳拂過他地肩膀。沒有一個人招呼他。明知她現在好好地。奉直心裡還是難受極了。難道兩人所有地幸福都在回長安之前用完了嗎?
自從進了長安地大門。一個接一個地打擊讓人如此難以承受。剛剛名正言順在一起幾天。又要面對大半年地離別。這大半年她一個人離群索居。該如何度過?而他如同失偶地鴻雁。又該如何度過?那些強塞給他地無數個女人。又怎能替代他地若水?
慢慢地推開緊閉地屋門。點亮蠟燭。屋裡冰冷而寂靜。到處空空如也。被褥帳幔、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