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是問你,她們還說什麼?”
“別怕,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只是說孩子是你正式進門前有的,傳出去怕不好聽,說你有孕的事情要保密,暫時不要外傳,等你正式進門後,慢慢大家淡忘這件事了再說。”
若水終於放心了,她淺淺一笑,喜悅而甜蜜,神情調皮:“好哇,暫時瞞著就瞞著,等孩子長大了,看怎麼瞞得住?”
這是她進府以來第一個舒心的笑,如同一縷陽光忽然穿透陰沉沉的天空。
奉直心痛而寵溺地看著她:“阿若,你為我受苦了,雖然我盡了最大的努力,還是還保護不了你不受傷害,這府里人多嘴雜,指下定以後還有什麼事,我真怕,我護不了你和孩子。”
若水轉頭看他,秋水明眸,笑靨如花,臉上有一層母性的光輝:“奉直,我不怕了,有了孩子,再苦我也不怕,只要我們一家三口能在一起,就是做丫頭我也不在乎!”
奉直也被她滿臉的幸福感染了,捧起她重又容光照人的臉,輕輕的吻了上去,內心惶恐而隱憂,他真的能護得了她,讓她一生一世都如此開心嗎?
在回長安之前,他是堅信不移,可是回長安之後,從侯府門前的冷遇,到自己捱了家法,若水進不了門,直到今天好不容量進了這個門,卻一步一步,由一個富家小姐,由他最心愛的女人,淪落為奴。
家庭、親人、前途,他眼睜睜地看她被侮辱傷害救不得,讓所有的罪過都由她一個承擔,特別是今天祖母和母親傳話,她們欲言又止,神情可疑,讓他直覺不是那麼簡單,連道就因為是婚前有的,她們連自己的骨血也容不得?
不,若水和孩子的安全是他的底線,誰也動不得!哪怕沒有名份,只要他們一家在一起,就是有再多再高貴的女人進門,也分不了他對若水的情意。
整整一個下午,倆人經過這麼多磨難,終於能有機會廝守在一起。滿室錦繡,富貴華麗,陽光穿過開啟的窗欞照了進來,要做母親的若水淺笑輕嗔,容顏如同春日的陽光一樣溫暖明媚。
青姨娘不知自己怎麼走出了老夫人的院子,出了門,她扶著牆,好象虛脫了一般,顧不得冰涼,重重地坐在青石凳上。
一個小丫頭走過來,看她面如白紙,冷汗淋漓,忙上前問:“姨娘怎麼了?是不是生病了?要不要我通知枝兒姐姐去請大夫?”
青姨娘醒悟過來,連忙謝過,擦擦汗站起來,腳步虛浮地走回去。
回到自己的小院,貼身丫頭枝兒和葉兒連忙迎上來,看她臉色蒼白,神情恍惚,正待問,青姨娘搖搖手,由她們扶著走回臥室,一頭躺倒,迷迷糊糊、半夢半醒地睡去。
不知過了多久,枝兒站在帳外低喊:“姨娘,夫人派紫絹姐姐過來,說晚飯後雲小姐就要過來,她的住處可安排好了?”
聽到“雲小姐”三個字,已經醒過來的青姨娘一驚,一下子坐起來,枝兒嚇了一跳:“姨娘怎麼了?睡起來臉色還是不太好,要不是請大夫看看?”
青姨娘喘口氣:“不用了,我剛做了個惡夢,起來就好了。你不用服侍了,去告訴那個幾個婆子把奉貞以前住的屋子收拾乾淨,被褥枕頭,都換成新的,一點也不能馬虎!”
晚飯後,奉直帶著若水過來了,青姨娘見他不懂避嫌,暗想,奉直這樣不管不顧,害得可是若水啊,現在正室沒進門還好,老夫人和夫人再不待見,也不可能加害若水,倘若正室進了門,看到奉直如此看重若水,還不定想出什麼殺人不見血的法子。
再輕輕掃了一眼若水的肚子,忍不住輕輕地抖了一下,再看到她臉上染了一層薄薄的紅暈,滿是做母親的幸福,周姨娘想到老夫人的話,汗浸了出來,頓時臉色蒼白,幾欲虛脫。
奉直拉著若水規規矩矩地給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