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術要留在老家,不願意跟著一起到京城生活。蘇清之沒說什麼,倒是蘇二姐頗有微詞,卻並沒有說什麼,只是說她們也不搬回家裡了,等蘇家老宅建成,就住在蘇家老宅,還能順帶看房子,享受地主婆子的生活。
這話說得,讓蘇清之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只默了默,就摸出一千兩銀票塞到蘇二姐的手中。
「適當置辦一些私產吧。」蘇清之道:「大姐的私產可不少。」
蘇大姐都知道置辦私產,結果一向聰明的蘇二姐成親之後,居然還沒有將置辦私產的事兒正式定下章程。從這點來看,蘇二姐真的要比蘇大姐差得遠了。
「倒是忘了私產的事。」蘇二姐訕訕然的笑了笑,就道:「錢的話,二姐就收下了,以後旁的不說,每逢佳節都會準備家鄉的瓜果蔬菜,運送往京城,給小弟、公主殿下嘗嘗鮮。」
「二姐有心了。」
話別之後,馬車緩緩上路。與來的時候一樣,走得十分的慢。一個月的假期,分天不少,慢悠悠的回到京城。對於兩口子的拖拉,皇帝整個人都無語了,等新城公主攜蘇清之進宮請安,皇帝一點兒也不見外的抱怨。
「妹夫這麼晚才回來,可知朕都快被堆積如山的奏摺煩死了。」
蘇清之:「」
「微臣不才,怕是不能很好的幫助呃,萬歲爺批改奏摺。」
「誰讓你幫忙批改奏摺了?」皇帝詫異:「朕只是羨慕妹夫、妹妹有時間外出把臂同遊,朕每天的日常卻是吃飯睡覺、批改奏摺。哦,對了,還要上早朝,晚上寵幸嬪妃。要是朕過了三四天都沒有踏足後宮,文臣又要上書勸朕要臨幸後宮,為大晉開枝散葉。」
蘇清之:「那陛下著實辛苦。」
皇帝深以為然的點頭:「可不是辛苦嗎?朕有時候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了,只覺得朕睡得比狗晚,起得比雞早,就跟那耕田的老黃牛,勞累命。」
蘇清之:「陛下嚴重了。」
「哎,朕跟你說這個幹什麼。」皇帝嘆了一口氣,倒是主動岔開了話題,只是皇帝是在問蘇清之和新城公主的那啥和諧不。
蘇清之:「」
——怕忘了你是皇帝吧,就算不是皇帝,一個做哥的,問妹夫那啥和諧不,好意思開口?
反正蘇清之是不好意思的,所以蘇清之沉默許久,嘴巴卻一直沒有停止抽搐。
「以後跟新城皇妹好好過日子。」皇帝感慨,又沒法說當初先帝給新城公主挑選駙馬並不是閉著眼睛挑選的,而是急需拉攏世家大閥。
而且當初先帝看重的駙馬人選,也不是死得極其不光彩的前駙馬,而是前駙馬的堂兄,結果,誰又能想到世家大閥的膽子怎麼那麼大呢,居然搞對皇家公主搞一出『狸貓換太子』的戲碼。
說換也不絕對,只是被逼無奈而已,誰讓指婚在即,前駙馬的堂兄在騎馬打獵的時候摔下馬背,後續性命是保住了,卻瘸腿破相,可不得換前駙馬人選嗎?
想到當初新城公主出嫁時的一連串糟心事兒,皇帝就一陣可氣。不過轉念看到蘇清之這位芝蘭玉樹的現任妹夫,糟糕的心情頓時變好了。
算了算了,糟心玩意兒再想又有什麼用,反正早就已經被挫骨揚灰了。
皇帝微微笑,又說起其他的事情。蘇清之時不時附和一句,倒將一早上的時間都『浪費』在了這上面。
午膳是在乾清宮吃的,皇帝宴請。用完午膳,蘇清之與新城公主就謝恩離開皇宮,回到蘇府。
這回返鄉,蘇大娘跟著一起去的。一回來,蘇大娘就開始安排人風風火火的打掃,蘇清之和新城公主回去的時候,打掃已經接近尾聲,蘇大娘正帶著丫鬟婆子,將家裡的棉被一一抱出來晾曬。
蘇清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