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下及推辭,眾夥計快手快腳,奮勇上前將盧老爺捧了進去,一旁送菜端酒,宛如遇上恩公,個個孝順無比。
盧雲得了天大好處:心下卻是納悶無比,一不知琦小姐是何來歷,二也不解她與自己有何瓜葛,百無聊籟之中,便又取出了那張戲票,反覆察看,忽見戲票後頭印著戲碼,左書:“賣面郎巧遇故人子”,右書:“楊太師計圍萬福樓”。
盧雲咦了一聲,看自己正是個面販,這“買面郎”若非自己,卻是何人?依此戲碼來看,莫非一會兒自己便會在此遭遇故人之子?可“楊太師計圍萬福樓”又是怎麼回事?難道一會兒有官兵前來此地抓人,叮他們想抓誰?這“楊太師”又是誰?難下成便是暢肅觀麼?
盧雲滿心納悶,自人京以來,事事透著古怪,先是胡媚兒交來了一隻信封,上書“靈吾玄志”四宇,還說什麼楊肅觀對自己另有安排:現下偏又遇上了這個“琦小姐”,對自己殷勤招待在種玄機,讓人難以猜想,盧雲看下懂道理,索性也下再多想什麼,反正喝酒有人付帳,便只管專心大吃大喝,等著事情水落石出。
約莫喝了半壺酒,堂上慢慢也熱鬧起來了,看那樓梯裡上來一群又一群客人,都是先前樓下看戲的客人,這會兒戲演完了,便又來樓上玩耍。不多時,堂上幾十張板桌便都坐滿了人,諸人高談闊論,你一言、我一句,話題全離不開那位“琦小姐”。
盧雲有心探明“琦小姐”的來歷,忙潛運內力來聽,聽得堂上一人道:“喂,老張,聽說魯王爺要包下琦小姐,是真是假?”另一人道:“呸,憑他那個腦滿腸膽,也想來碰人家的玉手,真是忝不知恥。”
先前說話那人道:“沒法子,世道不靖啊,這魯王爺多有錢,聽說還想當攝政王呢,我看今兒是元宵,他八成又要過來鬧場了。”另一人嘆道:“算了,別惹這些閒氣。你忘了上回不還有個客人被魯王爺從五樓丟出去,摔成了重傷?”先前那人嘆道:“他媽的,喝酒、喝酒。”
盧雲聽了幾句,這才曉得這琦小姐是個大紅人,好似萬福樓裡常有爭風吃醋之事,居然還把人打傷了。昔時“宜花院”名動公卿,今朝卻屬“萬福樓”獨領風騷,盧雲望著面前滿滿一桌酒菜,想起這是“琦小姐”的一番盛情,一時之間,心下忽有不祥預感,不知自己是否又已惹上天大的麻煩?正想溜之大吉,忽聽堂上傳來女子嬌呼:“師姐!等等我!等等我!”
盧雲聽出這是少女的聲音:心下微驚,忙開啟包廂窗扉,偷眼瞧望,只見堂上一名少女飛奔而過,看她身法好快,果然是之前見過的翠杉,再看不遠處還有兩名美女,正是海棠、明梅來了。
元宵夜裡金吾不禁,少女們要想大口喝酒,今夜正是時候。盧雲見得這三個厲害的來了,更加下敢離開包廂,只管低頭喝悶酒,卻聽海棠在包廂外說話:“糟了,沒桌子坐了。”
滿堂桌子都坐滿了,海棠、明梅她們來得遠了,自然沒位子,正盼望她們自行離去,忽聽翠杉道:“師姐,那兒還有空位。”盧雲從窗縫向外瞧望,只見臨窗邊一張板桌,桌邊獨坐了一名客人,卻是先前見過的那名酒客,看他人剌剌地佔了整張板桌,眾少女若能將這不速之客支開,自有位子坐了。果然翠杉便靠到了二師姐耳邊,道:“明梅姐,你去打發他吧。”
明梅凝目去看,只見那青年孤身飲酒,腳邊一隻行囊,桌上擺了個長長的油布包,裡頭定然藏有兇器,自己若要過去兇他,小命難免不保。眼見苦差事來了,明梅便推辭道:“我看先別趕人了,這人的衣服看來還乾淨,下如和他擠一擠好了。”翠杉憂聲道:“不行啊,男女有別,師父知道了,會罵我們的。”霎時兩個小的轉了過來,向大師姐哀求:“海棠姐,你長得最漂亮,你去找位子吧。”
海棠哼了一聲,傲然轉身,須尖問豔光四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