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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5部分

,只見懷裡兩個小孩兒睡得香甜,看他倆身上還裹著靈智的外袍,兀自抱成一堆。盧雲微微一笑,他伸手過去,撫著阿秀的臉龐,輕輕說道:“阿秀,你夢到了誰?你夢裡見過盧叔麼?”

晨光照下,十年就這樣過去了,當年的小嬰兒已然長大了,盧叔叔也已經老了。他凝視著阿秀,心裡覺得好安慰,因為他對得起柳昂天,也無愧七夫人親手的付託,他終於看到阿秀長大了。

盧雲輕撫阿秀眉間的玉佩,想到這是顧倩兮親手縫上的,心裡不覺微起唏噓。

這十年來,顧倩兮是麼渡過的呢?十年前他的情郎音訊全無,就此失蹤。其後她的父親更觸怒了當今,以致身繫囹圄,最後更撞死在獄中,可憐她連著失去至親摯愛,淪落成賣漿女,如此艱難處境,家門口竟還給人擱來了一個襁褓,硬逼她強忍哀傷,撫養這個孩子長大。

念及顧倩兮的種種辛酸,盧雲忍不住淚如雨下,他望著腳邊的阿秀,想著當年倩兮忙裡忙外,辛勤照料這孩子的點點滴滴,想著想,盧雲忽然醒覺過來,已知這孩子其實不是她的累贅,而是一個撫慰。

失去了情郎與父親,在那段彷徨無助的歲月裡,小小阿秀必然慰藉了他,讓她能夠活下去。

盧雲深深吸了口氣,忽然心念一動:“對了……胡媚兒與倩兮並不熟識,她……她為何要把阿秀送去顧家?”按義勇人首領所言,阿秀襁褓時給人擱到了顧府門口,從此也才進了顧家門,依此看來,這斷然是胡媚兒所為。可她為何要這般做呢?阿秀不是普通孩子,他的生母是“七夫人”,他的父親是“徵北大都督”柳昂天,胡媚兒既然是“鎮國鐵衛”的一員,怎敢擅作主張,把這孩子交到了顧家?

隱隱約約間,盧雲心裡起了一個感覺,這件事應該是楊肅觀的意思。

今夜連番追查內情,終於得知“大掌櫃”的身分,他便是當年的同儕楊肅觀,無論是胡媚兒、金凌霜,甚且是瓊武川、豔婷、鞏志……按那首領所言,他們好似都是“大掌櫃”的人馬,專為他做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盧雲深深吐納,他展開滅裡交來的那幅畫畫捲軸,將之迎光展開,凝視著畫中的“楊肅觀”。

楊肅觀,他到底是忠是奸?他看來總如這位畫中人一段,高潔清明,身上不惹一點塵埃,可在靈智、韋子壯口中,他卻成了個十惡不赦的人,滿身血腥,好似全天下的兇殺陰謀,全與此人脫不了干係。

盧雲凝視著畫中人,慢慢從懷裡取出胡媚兒交給自己的那封信,終於要拆開來瞧了。

這封信裡到底放著什麼,看胡媚兒半夜守在侯爺府裡,千方百計要交給自己,想來裡頭東西必然要緊,可按韋子壯所言,楊肅觀的用意不過是要自己替客棧跑腿,而若是如此,伍崇卿又為何要大老遠的過來欄截?

盧雲緊握著那封信,感覺到信裡冰冷冷、硬梆梆的,好似藏著什麼,想起“最後一卦”四個字,盧雲喉頭微微滾動,猛把手一扯,撕破了信封,露出了裡頭的東西。

面前一塊令牌,純金打造,其上鑄造一隻猛禽,昂首睥睨,雙翼全展,卻是那隻“大鵬金翅鳥”,不消說,眼前令牌正是“鎮國鐵衛之令”!

盧雲滿心錯愕,他拿著這塊純金令牌,已是作聲不得。忽然間,聽得身邊傳來一聲喝問:“你是麼人?為何拿著劍,還帶著兩個小孩躲在這兒?”盧雲抬頭一看,只見面前站著三名官差,身穿旗手衛服飾,正自怒目望著自己。盧雲見官過來盤問了,只能老老實實站起來,低聲道:“差大哥,在下……在下是……”

慘了,自己身上帶劍,阿秀與胡正堂也是來歷不明,看來自己必然嫌疑重大,八成要給逮捕了,盧雲滿心苦惱,卻又不想毆打官差,正煩亂間,卻見一名官差瞪凸了眼,只在看自己手上的純金令牌,寒聲道:“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