紛紛掏出兵刃,大聲道:“大夥兒決一死戰!死後流芳萬古!”
薛奴兒搖頭道:“不自量力的一群妄人,項天壽,不是咱家不給你面子,你這幾個弟兄一眛求死,怪我不得了!”
廟中那人慌道:“二孃你快快走吧,薛奴兒手段毒辣,你們決不是他的對手!”
言二孃厲聲道:“我們便是戰死此處,也不要你來收屍,你好好龜縮在那鬼廟裡,度你的下半生吧!”說著向薛奴兒道:“閣下不必留情,這就動手吧!”
薛奴兒嘿嘿冷笑,說道:“當年這麼蠢,想不到二十年後還是一般蠢,真不知你們這些人腦袋裡裝的是什麼?”他臉上帶著一抹興奮神色,輕輕轉動手上的金輪,隨時都能暴起傷人,言二孃等人已有必死決心,毫不退讓。
薛奴兒正要動手,卻聽一人說道:“公公且慢出手,卻讓我來會會他們如何?”眾人細看過去,只見一人從大石後轉身出來,正是秦仲海。
薛奴兒呸了一聲,罵道:“你想撿現成的嗎?”
秦仲海搖頭道:“那倒不是,公主交代過,這幾人萬萬不能殺卻,她要親自加以審問。我怕公公武功太過厲害,一出手便把他們殺個屍橫就地,到時咱們如何對上面交代?”
薛奴兒聽他奉承自己,心中暖暖的很是受用,他尖聲笑道:“好吧!就讓你的‘火貪一刀’試試威力吧!也讓公公開開眼界。”
原來秦仲海不忍這幾人命喪薛奴兒手下,那廟中之人又不願出來相救,只好親自下場,他決意將這幾人擒下,一來見他們個個義氣凜然,實在不忍殺卻,只想留下他們性命,日後勸降;二來他對怒蒼山也甚好奇,便想從這些人口中探知一二。
秦仲海走下場中,環伺眾人,拱手說道:“在下遼東遊擊秦仲海,這廂有禮了。”
言二孃見他英雄氣概,虎背熊腰,倒不似奸佞小人的模樣,又聽他說話有禮,心中多了幾分好感,便道:“這裡沒你的事,我們只要會會那死太監,請將軍退開。”
秦仲海搖了搖頭,拔刀出鞘,說道:“娘子的好意我心領了,不過在下乃是朝廷命官,職責所在,不得不請諸位一同回去,這就請賜招吧!”
言二孃哼了一聲,道:“你想要生擒我們,只怕沒那麼容易吧!”
秦仲海道:“在下見各位一身好本領,卻如何做那反逆叛國之事?秦某隻想請各位回營一敘,絕無加害之意。日後諸位若能答應歸順朝廷,公主仁厚,我敢擔保各位一身富貴功名,如此可好?”
言二孃正待要說,卻見那小兔兒大叫一聲,喝道:“朝廷鷹爪,無恥下流,休得再那裡哄騙!”說著舉起一柄鏈子槍,便往秦仲海上三路攻去,一旁“金毛龜”也不遑多讓,扛起雙斧,猛往地下一滾,朝他下三路砍去。這兩人招式配合的緊密無比,一攻上路,一襲下盤,彷佛一套習練有素的陣法。
陡地狂風掃來,一道火龍也似的紅光閃過,小兔兒與金毛龜大叫一聲,只覺臉上身上火燙燙的,跟著一股大力撞向手上兵刃,兩人身不由主,咕溜溜地滾了出來。霎時之間,他二人的兵刃已然折斷,身上衣衫焦黑,都是一臉的狼狽。
言二孃轉頭看去,只見秦仲海手挺鋼刀,斜身彎腰,全身運滿功勁,一動不動。
言二孃驚道:“這就是‘火貪一刀’麼?”薛奴兒心下駭然,暗道:“這人好霸道的武功,以前只聽說此人打仗了得,沒想到手上功夫也這般精到。”
秦仲海的武功甚是奇特,全然不同於中土武林的招式,他的師父是江湖上使劍的大名家,曾經威震中原十餘載,誰知某次與人交手,竟然被人打得毫無招架之力,他狂怒之餘,棄劍從刀,遂自創一套奇異刀法,號為“火貪一刀”,將之傳給秦仲海。
秦仲海當時年幼,不明“火貪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