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目光並沒有焦距,“希望在他們成年之前,戰爭可以結束。”
孔拉德聽後沒有出聲,他回過頭看著身後城堡的石磚,好像這樣就可以透過它們看到身處在裡面的人一般。
“維拉卿真是一個溫柔的人呢。”茱莉亞又接著說道,她停頓了一下,“昴流,那個孩子其實……並不只是人類,這麼簡單吧?”
“我不明白您的意思。”孔拉德扭回頭,語氣冷漠了起來。
茱莉亞輕笑了起來,“雖然我幾乎看不見,但我的感知比一般人可要敏感得多;那個孩子……他身上的氣息,和這個世界完全的格格不入啊。”說到這,她又轉過身子,繼續面向露臺外“看”著:“這大半個月來,他的氣息弱了很多,有時我都會感覺不到。”
“您是說?!”孫拉德終於出現了絲驚訝的表情。
“維拉卿已經向陛下請命了嗎?”茱莉亞卻沒再多說,她收回了“望”向遠方的目光,轉身從孔拉德身邊離開:“這樣的戰爭,要持續到什麼時候呢……”
孔拉德只是沉默的握緊了雙手,抬起頭看向天空中的彎月。
……
彷彿是為了要印證茱莉亞的話一般,昴流在第二天就突然病倒,高燒不退。
“很抱歉,我無能為力。”茱莉亞先後四次為昴流施過治療魔法之後,昴流還是陷入半昏迷狀態,無法醒過來。
渾身燙到嚇人的少年痛苦的蹙著眉,在床上縮成一團。
孔拉德拿著條溼毛巾搭上昴流的額頭,但沒幾下就被他給掙掉了,他小聲的呻|吟著,不斷的伸手想抓住什麼。
“會不會是因為他一直在使用法術的原因?就像我們在人類國度無法使用魔力那樣……他在這裡用多了法術,身體承受不了了?”天天和昴流都會幹上幾架的保魯夫拉姆這樣問茱莉亞。
“應該不是這個原因。”茱莉亞搖了搖頭,“他的靈魂狀態現在非常不穩定。”
“昴流,能聽到嗎?”孔拉德幾乎要覆到昴流的身上去了,他的唇貼著昴流的耳朵輕喊著他的名字:“昴流?”
被他喊了幾聲,少年睜開雙眼,迷濛的看了看,眼前的一切都霧濛濛的,只能看到一個模糊的人影,他微張了張嘴,又閉上了眼睛。
“昴流!醒醒!”看到昴流這樣的反應,孔拉德雙手抓住昴流的雙肩開始大聲的喊著對方的名字。
“{好熱,騰蛇……}”在做著被無邊業火包圍的噩夢的少年,好像又看到了那個抱著代師傅漸漸冷去的身體,在漫天火光中嚎啕大哭的神將;最後代師傅和騰蛇一起消失在了紅色的烈焰之中,不管他如何呼喚,對方都沒有給予他任何的回應。
明明……他已經慢慢開始回應自己的召喚了,卻在感知到代師傅發動禁咒的瞬間,頭也不回的離去。
“{騰蛇。}”昴流再次開口,他伸出手,抓住了一隻溫暖的大手,於是兩隻手都緊緊的抓住不放:“{騰蛇,不要哭……我不會丟下你先死的。}”
“……他在說什麼?”保魯夫拉姆小聲的問道。
“不知道,大概是在喊親人的名字,撒嬌之類的吧。你小時候生病就這樣。”孔拉德回握住昴流的手,淡淡的答道。
“那個……請問,我是奉烏露莉珂大人的命令,送這個過來的。”這時,一位真王廟的巫女跟在侍女身後走了進來,手中捧著碗水。
“請問,這碗水是?”茱莉亞上前,問著對方。
“烏露莉珂大人說,是給需要它的人使用的。”巫女把水碗交給茱莉亞之後,就退了出去。
“看來是給昴流使用的。”茱莉亞端著水碗小心走到床邊,“喂他喝下看看吧。”
“我來。”孔拉德抱起昴流,讓他靠在自己懷中,然後一隻手扳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