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
一聲不吭的紀若棠看了眼石澗仁,嘟了嘟嘴還是沒出聲。
果然是有人等著的。
幾乎是如出一轍,剛剛走出電梯,兩名坐在走廊長椅上的警察就在女人尖呼指控聲中起身走過來:“我就是指控他!這個人冒充我公公的朋友,騙走了我公公的錢財。現在開好車開奶茶店,全都是用我公公的錢。原本應該由我和我丈夫繼承的財產!我要求你們中國警方應該嚴肅認真的處理這件事,不然我就要向日本領事館求助,你們沒有維護日本公民的合法權利……”
走廊上隨著她的叫聲又有不少病人以及家屬圍觀。
原本就心情不爽的少女眼睛一冷,就要上前,那山下智子都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半步躲到警察後面了,石澗仁只是笑著輕輕一拍少女的肩頭,一沾即走的那種:“忘了?忘了給你說過什麼了?”
只是一瞬,紀若棠也笑了,眼底都是純真笑意的那種,也退回半步站在石澗仁旁邊,轉頭對助理:“叫張律師他們來,剛才的話你記一下,原原本本一個字都別錯的記下來,證明了我們的清白以後,再追究他們的法律責任,現在指控得越厲害,他們需要承擔付出的代價就越高。”
不知道為什麼曾經在這裡已經經歷過一次慘敗的“日本友人”會選擇再來一次,這也是石澗仁比較疑惑的,讚許的看看紀若棠反應,轉頭看一直目光躲閃的王希庭:“王大哥,解釋一下,你父親病重昏迷在床,但是到去世的時候,你們去了哪裡,怎麼聯絡不到你們了,為人子女有這樣做的?”
兩名警察可能原本是真有先把被外國人士指控的人帶回去問問再說的架勢,現在看了紀若棠的做派,聽了石澗仁的話語,轉頭看這邊夫婦。
何思曼果然是夫婦倆中間強勢而主動的那個:“我已經報案了!這回是有確鑿的案情了!肯定就是你,不!只有你才是那個犯罪嫌疑人……”
這其實應該是第三次在這裡指控石澗仁了,和第一次也面對了警察場面不同,周圍的病人以及家屬居然有不少人起鬨:“哦!又來了,兩個神經病,上回喊的哪個派出所來,這回又叫的什麼關係吧?”
“警察同志,不要被矇騙了,這兩個人很壞的,口口聲聲只喊著自己父親怎麼,從來不照顧,都是這兩個年輕人來,阿仁人很好的。”
“日本人就不是好東西,還敢拿這個來嚇唬人?老子祖上就有抗日戰爭被日本鬼子炸死在江州的……”
最後這個病人陡然有些激動,讓場面更熱鬧。
石澗仁表情平靜,紀若棠牽住他的衣襬就很高興的轉頭看,經歷過第一次石澗仁被警察帶走的局面,現在似乎所有的輿論觀點都站在他們這邊,顯然這些日子石澗仁日夜不休的照顧老人,所有人都看在眼裡。
警察的目光也有些疑惑的看著報案者:“這跟你們談到的有些不一樣哦?”
很明顯何思曼,不,她肯定更認為自己是山下智子女士又想給丈夫用日語說點什麼,剛開了個頭,就下意識的看著紀若棠,少女得意的笑了,還調皮的指指自己耳朵,示意自己聽著的。
果然,有多嘴的圍觀者大聲:“對的!這兩個假日本鬼子最喜歡悄悄說日語,幸好這個小妹妹能聽懂!有種就大聲說出來,不要躲躲藏藏的陰人!”
江州是個講究火爆耿直脾氣的城市,幾乎所有人都在奚落:“對啊,有什麼當面鑼對面鼓,見不得人才用日語說,有本事就說出來,阿仁是個好小夥子,憑什麼說他是犯罪嫌疑人,我說你們才是反咬一口!”
石澗仁沒有為站在了輿論制高點而得意,依舊平靜:“說說吧,王老先生去世,安排下葬聯絡單位,最終有場追思會和他的作品展這些都是我們在忙碌,你們作為子女在幹什麼,還想獲得什麼利益,就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