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賬上一分錢都沒有。”
石澗仁饒有興致的坐在旁邊看這個胡總,尖嘴猴腮,眼小仁黃,看人的時候帶點怒色,眼睛總時不時的往下看,這其實是典型好唆使是非的長相,他跟文助理之間到底誰才是背後發起者,基本上就一目瞭然。
紀若棠果然還是有點年輕,作勢要報警,當面給律師打電話,胡景榮都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糖糖,你胡叔叔做事從來都是這樣,我爹媽老子的錢該賺都要賺,過手撈不到好處是不可能,你要告到法庭調解我也是這樣,至於職務犯罪,姓文的和會計做什麼那是你管得不好,沒我什麼事,我到現在也沒拿到一分錢,充其量算是個詐騙未遂,這種罪名你覺得我會在乎?”
沒有暴力就好,石澗仁完全當做看戲,特別是看紀若棠在這種唇槍舌劍中成長,還蠻不錯的,難道真讓她現在成天陷入每天酒店運營開多少桌酒席的瑣碎事務中?那才真正是可惜了。
紀若棠的談判功底跟石澗仁的技術流派完全不同,帶著與生俱來的那種狡黠,連石澗仁都沒意識到的套路,彷彿怒氣衝衝的小姑娘有點失控似的:“你總得賠我些什麼,不然這個公司就一拍兩散分家產!這家酒店歸我!”
同樣的話語,耿妹子做出來就絕對是小太妹一般的威脅,紀若棠看上去卻委屈中帶著強硬,遊刃有餘的樣子。
所以胡景榮完全把她當成小孩子:“別胡鬧了,這就是整個樓盤的會所中心,哪有誰跑到這裡來住酒店的,你能看懂這家酒店的業績清單麼,打著溫泉會所的旗號根本就沒人!”他倒是把自己的辦公室放在這山清水秀的酒店裡,這兩天他跟文助理到集團公司估計除了探口風,就是想把這邊的股份完全攥在自己手裡。
紀若棠已經出離憤怒了,跳起來使勁揮舞拳頭:“那行!你做初一就別怪我做十五,等著看,你以為我就是這麼個剛死了媽的小孩?就憑我你以為真能把酒店控制下來,我背後有人!胡總,我們走著瞧,哪怕只能把你弄去關幾天,我也要出這口氣!”氣得眼淚都要出來了。
沒錯,石澗仁是跟紀若棠教導過,成大事者要會展現自己的各種情態在別人面前,親和、勇敢還是堅韌都是很能影響下屬的品質,但顯然紀若棠從小在她母親那接受的就是另外一些方式,比如嫻熟的利用自己的笑臉、淚水之類,而現在她會舉一反三的利用憤怒,這好像還是昨天跟著那個齊總學來的,不是因為情緒憤怒而真憤怒,而是因為現在需要憤怒。
但看在胡景榮眼裡,哪裡會覺得這麼個小姑娘竟然在走套路,耍賴不要臉他的確很擅長,但如果真遇上一根筋的小女子,真的損人不利己的非要把這件案子捅出來折騰自己,難免是個麻煩,使勁皺皺眉看旁邊坐著的石澗仁,顯然不認為他就是小姑娘背後的人,總算有些忌憚:“糖糖,你這麼激動幹嘛,坐下來坐下來,現金我現在確實沒有,你說這件事怎麼擺平……”說完又不滿的看一眼石澗仁。
小布衣心領神會的站起來:“你們慢慢談,我到外面去。”
走在綠化清新的郊野湖邊時候,石澗仁終於還是開始反思自己的能力。
作為一個專項人才,可能面對紀若棠能掌控的下屬,自己能起不小的作用,幫她辨別人手,可一旦到了紀若棠自己也沒法平起平坐的地步,譬如這個胡景榮,自己就算看出點什麼,也於事無補,不能影響到局面,說到底在紀若棠所能提供的酒店這麼個層面,自己也就只能做到這樣,到底是擴充套件填充自己,增強出謀劃策的能力,還是另尋明主,找尋更多施展機會呢?
總還是得思考一下。
當然也順便靜距離看了看這片小洋樓和酒店,似乎就應該是紀如青當初說用來收藏王汝南書籍的地方,小酒店的確比較高檔豪華,可外面的小樓兩三棟連在一起藏在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