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趕緊用力又掰著,然後就那麼一直掰著,還生怕自己鬆懈了,使勁用力保持之餘,還試著蹬了腳上的皮鞋,站到浴缸邊緣,雙腳分踏在兩邊,用胸口壓住腳掌。
於是熱氣騰騰的衛生間浴室裡,兩個人就保持了這樣奇怪的姿勢一動不動。
過了起碼二十分鐘,躺在浴缸裡的明豔少女慢慢被流淌滿的熱水淹沒到了脖子,雖然身上的衣服完整無缺,但全都浸在熱水裡,長髮不管是泡在水裡的還是被熱騰騰的水汽給燻透了,溼漉漉的沾滿貼在額頭兩頰,加上滿臉的淚水,所謂梨花帶雨嬌俏動人,就是用來形容這時候紀若棠的。
少女已經不哭了,但抿緊了紅唇,滿是委屈的看著滿頭大汗認真保持動作的石澗仁,一瞬不眨的看著。
石澗仁根本就不敢鬆開手,只用心的壓著,哪裡還有片刻之前眺望遠方的那些想法,滿心憐惜,甚至都不敢跟紀若棠對看,第一次覺得那目光幾乎能融化自己。
可目光稍微飄開點,清亮透徹微微泛綠的清水中,黑色小西裝分開露出的裡面那件白色工作襯衫,卻透明的勾勒出裡面的粉紅色條紋內衣來,就算有水紋折射,依舊清晰可見那上面的精美花紋,腦海裡還先奇怪了一下怎麼白色沾水就會變透明,才意識到自己已經目不轉睛的看著那裡好一陣,連忙非禮勿視的把目光又移開。
紀若棠認真看著呢,輕聲帶點嬌喘:“好看麼?”
石澗仁支支吾吾扭開點頭:“嗯……對不起……”
少女溫柔:“其實這會兒我要是解開衣服都脫了,你也不會鬆開手,是不是?”
石澗仁嚇一跳,不敢吭聲,換做耿妹子肯定說到做到,而且他還似乎想起自己驚鴻一瞥看見過小白花勉力展現在自己面前的白皙殷紅,耳根子忽然有些發熱,鼻息都重了些,特別是手上還握著光滑的腳掌,真是心裡一蕩就鬆開些手又怕再次抽筋,連忙抓緊些。
但紀若棠真是不一樣,腳趾頭試著在石澗仁胸口點兩下,就好像拿手指在戳他胸口一樣:“你跑不掉的,就好像命運已經把我們拴在一起,你絕對不可能會捨得鬆開我,我們已經有感情了,雖然現在你還不承認喜歡我,但我一定會讓你愛上我的。”語氣很平靜,好像在講述一個理所當然的事實。
面對這樣有理有據的糖糖,石澗仁反而語塞不少:“你……還疼麼?”
紀若棠已經完全掌握了主動,無論心理上還是生理上的,嘴角居然有點笑:“你要是捨得我疼,就鬆開我,不然就幫我脫了襪子,慢慢幫我做按摩。”
小布衣眨巴兩下眼睛,古人誠不欺我,女人真是老虎,吃人不吐骨頭的老虎,而且還是穩穩吃定自己的老虎!
讓自己分踩在浴缸兩邊站得穩一些,一手握住腳尖保持,一手小心的幫忙脫下那溼透緊貼的肉色短絲襪,試著慢慢揉捏小腿上那明顯還繃緊的肌肉,只是因為自己壓住了腳尖向後,小腿後面的肌肉沒有痙攣得收縮起來,現在被強行拉伸開,是得慢慢揉著放鬆。
紀若棠完全是一副打了勝仗的模樣,剛才的痛苦都不知道飛哪裡去了,甚至現在腿上的疼痛都滿不在乎,沒抽筋的那條腿輕輕漂起來,也翹高:“這邊也要脫。”
石澗仁單手操作了。
紀若棠眯著眼享受,還調皮的把那條腿輕輕撥水玩:“其實你現在必須幫我把褲子也脫了,我一彎腰屈膝保證又會抽筋,只有脫了褲子幫我把整條腿都按摩好,才能放鬆,上半身的衣服我倒是能自己脫了換,嘻嘻,就是沒法彎腰,又不能讓下屬看見我軟弱的樣子對不對?”
小布衣自己才想大聲哭出來,怎麼會這樣啊!
不是說了天下萬事萬物只要肯動腦筋,必然有妥當的解決辦法麼?
怎麼一遇見女人就完全不是那麼回事兒啊!(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