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候,連紀如青都有些吃驚了。
當媽的笑著搖頭:“怪不得他那麼有底氣的說自己是專業的,原來他才是那種真正應該站在大人物背後的謀士,就算不能跟他有男女關係,糖糖你也要學會把這樣的人才牢牢的握在手中,必須!”
紀若棠肯定:“我絕不會輸給任何一個女人!現在想起來,他真是從來都沒有對我撒過謊。之前那個碼頭上的女孩兒那麼追求他,他都不為所動。更不會隨隨便便上床,比比我們學校那些男生吧,就憑這個就知道他有多難得了!”
紀如青又撐下巴出神的看女兒神采飛揚:“但媽媽告訴你,愛情不光是歡笑,還有很多憂傷和痛苦,如果你不把感情當成生意來經營,只是純粹的傻乎乎去愛,最終也很容易受傷哦。”
紀若棠虛心的撒嬌:“媽媽教我……”
紀如青居然說:“那我先買盒杜蕾斯放你書包裡,記得提醒他用。”
哦,有這樣的母親也真是沒誰了,所以紀若棠回到學校哪裡還有什麼心思學習,試著偷偷給石澗仁打電話,現在當然是使用者不在服務區了。
而同樣是父母,趙子夫卻基本都是冷冷的旁觀。
主要是指他的表情冷漠,相比石澗仁面對漂亮好看的姑娘強行讓自己裝著冷漠不同,趙子夫的冷漠是由自私延展出來的真正冷漠。
石澗仁到幾乎沒人住的林業招待所要了一間二樓的房,趙倩住裡屋,他和趙子夫還有莊胖子住外面,女大學生是能夠把門栓住的。
中午石澗仁到小賣部去轉悠了一圈,發現這裡的生活架構是自己最熟悉的,就樂淘淘的轉換成山區生存模式。
先花了十幾塊錢找街上的幾位當地人買了些紅薯和燻肉,再加上些土豆青菜和佐料,回到招待所借別人的灶臺,嫻熟的連蒸帶煮,搞了兩三個香噴噴的菜餚,加上煮好的紅薯作為主食,用小盆裝了放在桌面上,最後到小賣部沽了一斤當地人自己釀的米酒,才讓幫忙的趙倩去請她父親來,至於莊成棟則是等到這邊酒杯都端上,才一身塵土滿臉怨憤的勉強支撐著抵達。
沒有接受過普通社會教育,也沒有被現今社會影響的小布衣做事的確經常都出人意料,端起瓷碗的米酒,面對兩個臉色都很不好的食客他若無其事:“住在這裡的房錢我會先給付了,你們要住多久都行,但是飯錢就沒有,招待所後面牆邊堆了五十斤紅薯,你們餓了自己去煮來吃也餓不了肚子,至於酒肉之類的,有本事自己去想辦法,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我沒義務幫你們啥都承擔。”
剛剛艱難抵達的莊成棟又要罵人:“是你把我們帶到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來的!”
石澗仁平靜:“那也是我把你從傳銷組織的非法拘禁中把你帶出來,兩相抵消,如果你打算從這裡離開沒人攔你,客運班車大概還有五天會來,車費到最近的縣城九塊錢。”
幫廚的女大學生有些吃驚:“我……我也只能吃紅薯?”
石澗仁的確沒有給予包養小三的待遇:“對啊,我都一樣,這是最後一頓有油水的飯。”
趙倩發現自己竟然沒什麼生氣的,可能從選擇當小三的那天起就有這種待遇的覺悟了?趕緊吞了一口口水就吃肉,還給自己的父親先挾了一大塊肥肉,其實根據她的觀察,父親明顯瘦了不少,好在精神狀態還不錯,就是眼神恍惚。
趙子夫若有所思慢吞吞的吃,不說話。
莊成棟好像發現石澗仁真是個說到做到的怪胎,二話不說也抓起筷子猛吃,就石澗仁慢悠悠的就著那米酒享受,說實話下山半年多,他基本上都沒喝過外面那些粗製濫造勾兌出來的酒,還是這山裡正兒八經的釀造酒才對他的味兒,抿一口吃塊肉,最後舒坦得蹲到板凳上一點掰著蒸熟的紅薯蘸盤子裡剩的油,都能吃得心滿意足,還哼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