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有點灰塵的味道,自己當初和朱正坤前往滬海的時候,這裡是什麼樣,現在就還是什麼樣,沒了柳清,就不能像江州那個家裡,隨時都保持清潔乾淨,甚至連門把手裡都塞滿了小廣告,還好水電氣沒有停掉。
石澗仁也沒有全面打掃的心思,簡單整理下床鋪儘早入睡了。
第二天一早如常鍛鍊早餐完畢,才給耿海燕打電話,結果那邊沉默一下才報上學校住宿方位,石澗仁大清早的哪怕是週六,也折騰好久才打到車抵達那一片大學校園後門外,亂七八糟菜市場、小餐館和小旅館混雜的地方,有點感覺是碼頭貧民區的升級版,只不過這首都裡聚集的人還是沒那麼赤貧,而且基本都來自全國各地,學生居多,比棒棒苦力們的水準還是高了不少。
石澗仁也有點傻眼,說起來他這兩年經常來平京,但去的大多還是高大上的區域,就算自己到處考察轉悠,也沒有在這種地方過多停留,沒想到耿海燕住在這裡,這和他想象的大學生活也差別太大了,再撥打電話,耿海燕就沒接了,直接一個紙團砸石澗仁頭上,一仰頭,同樣是亂糟糟違章建築樓上探出來個身影對他揮手。
穿過同樣汙水橫流的狹窄巷道,再從萬國旗一般琳琅滿目的各色晾曬衣裳中爬上樓梯,穿著一身桃紅色格子襯衫跟牛仔短褲的耿海燕就站在三樓平臺上,目光炯炯的看著他。
相比大約一年前林嶽娜曾經拍過的照片,那時瘦了一點點的耿海燕似乎又圓潤了一些,不算很修長的渾圓白皙雙腿上蹬著沒襪子的帆布運動鞋,加上寬鬆的襯衫是標準的學生*妹打扮,只扣了下面兩顆釦子,倒是顯出裡面打底的一件白色背心撐得領口蓬開不少,襯衫下襬也幾乎遮住了短褲,讓桃紅色成為主要的色彩,但以前在碼頭可能顯得有點豔俗的色彩,現在出現在耿海燕的身上,卻自有一番不經雕琢的青春。
因為同樣蓬開的烏黑長髮,就那麼自然的順滑在肩頭,當然是沒了以前的雞冠頭,也沒有做她當年最耿耿於懷的什麼離子燙,根本就沒搞什麼花樣,就是純天然的長髮披肩,雙唇抿得不是很緊,但有點小倔強的氣息,說明她還是屏住了呼吸,以前最喜歡滿帶嘲諷又賊溜溜打量人的雙眼,現在略微眼瞼下沉,但睜得大大的看著石澗仁。
文靜多了,但虎頭虎腦的氣質還在。
好像沒有隔著三年的時光,又好像第一次見面,反正就跟當年在那個亂糟糟到處喧譁一片的碼頭環境差不多,現在周圍也鬧得要命。
石澗仁卻還是隻若看見當初那個賣早餐的小姑娘,笑眯眯滿帶自信看著自己的小姑娘,只要不發飆就充滿生機勃勃的小姑娘,現在他很滿意,起碼從面相上來說是滿意的,走上最後幾步站在耿海燕面前:“好了,現在你也是大學生學成歸來,我可以問心無愧的把海燕食品重新交還給你了,走吧,跟我去見見現在有間奶茶店的投資股東任總。”
其實這也是在測試,耿海燕臉上果然看不到要去見什麼大人物的驚慌失措跟膽怯,嘴角還輕輕泛起點笑容,只是半側身給石澗仁指指背後牆角的四個編織口袋和一根明顯是新找來的棍子繩索。
石澗仁也笑了,自己隨時隨地都在測算對方,耿海燕何嘗不是也在用點滴測量自己,看看三年以後的自己有沒有什麼變化。
他有什麼可改變的?邁步就過去熟練的把繩索套在棍子上,把頗有些分量的編織口袋變成棒棒的擔子,只是嘿的一聲剛剛半蹲起步,耿海燕就一把揪住了他的領口。
這會兒石澗仁身上壓著過百斤的重物,躲都沒法躲,只來得及心裡反應:“哎呀,是個圈套!”
耿海燕就已經踮起腳跟,雙手使勁捧住他的臉,重重親在他的嘴唇上了!
嘴角還含糊不清:“你個狗*日的仙人闆闆,昨天就到了,跑哪點去鬼混,也不來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