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給坐回來的石澗仁低語:“我也覺得這個人看起來有股子邪氣,眼神就不對。”
石澗仁更篤定:“心毒害人的傢伙,長相多是蛇目,因為他們喜歡皺眼凝神算計別人,這種習慣還會讓人眼珠偏黃又圓小,心裡面時常有股對這個社會不滿的陰邪之氣,齊雪嬌肯定能解釋這是分泌的什麼人體激素,所以眉形高而且眉毛粗濃,逆亂短促甚至斜卓如刀,面色發青眼裡其實藏著怒氣,恨不得煽動其他人跟他一起為非作歹擋在他前面,那真是害死人不償命。”
倪星瀾哦的恍然大悟:“怪不得你馬上逼著他快速說話,趁著他剛上臺還沒來得及習慣就說出了心底話。”
石澗仁總結:“以後所有參加節目的來賓都要我先過目一下,歪門邪道的傢伙就不要來砸場子了。”
那邊已經有個姑娘拿著麥克風出來了,倪星瀾看過去的目光順便:“牛鳴雷一直在偷偷摸摸看你。”
石澗仁笑:“他知道我有這門看人的功夫,這就是他為什麼始終不能坦坦蕩蕩面對我的原因,從心底來說他的問題就是前面漂泊太久,你爺爺說他的草根之路充滿了爭鬥狠毒,所以他的眼界格局始終就沒法提起來,慢慢來吧,希望能儘量讓他在這個節目中得到些觸動,也算是個功德。”
倪星瀾撇嘴:“你個花和尚!”
耳機裡面傳來訊號:“好,各部門注意,請杜絕剛才這種情況,錄播第一場重新開始,請主持嘉賓注意……”
接下來這位姑娘卻戴著墨鏡和口罩,因為她實在是有點不敢暴露了自己的身份:“我是個剛畢業一年的大學生,憑藉自己的努力考上了公務員……也許從小家庭教育或者性格的原因,不太愛說話,但做事比較認真負責,所以現在單位領導接二連三的把一些不屬於我職責範圍內的事情讓我做,原本該做這些事的人反而成天閒著看報喝茶聊天,這讓我很苦惱,難道認真老實就應該多做事嗎?我越來越覺得承受不了這種身兼數職卻只拿著那一成不變工資的生活了,這就是我的煩惱,因為還想做這份來之不易的工作,所以悄悄上節目,還希望欄目組能給我打個馬賽克。”
照例還是牛鳴雷先開玩笑討論這馬賽克可不能隨便打,但我們可以安排一面廣告牌立在姑娘面前:“可你這說話的音兒太明顯了,怎麼遮都遮不住,還是辭了職乾脆到我們飯館來上班吧,我們最喜歡這種做事認真負責的孩子了……”
感覺牛鳴雷的飯館已經成了個萬金油,什麼橋段都可以拿來用,但更有搞笑效果的是嚇得那姑娘立刻有點想轉頭跑,看著她手足無措的樣子,下面被剛才變故搞得有點冷場的觀眾終於笑起來,倪星瀾趕緊給這姑娘解釋可以調音,讓她的音調在後期處理以後聽不出來,除非現場就有她的同事領導,結果這姑娘馬上又專心致志的看那光線不太好的觀眾席,主持人問她話都心不在焉了,牛鳴雷還很闊氣的讓燈光師開個柱型投射燈,挨著觀眾席給這位姑娘掃一遍:“你不如直接說你是哪個單位的,在場的問問就知道了……”
緊張的姑娘居然真的差點上當說了,還是柳子越笑著拉住她,然後還風姿翩翩的探頭給石澗仁說抱歉:“這個我有發言權,聽了她的說法就想起我當時剛參加工作的情況,不管有什麼樣的關係,作為一個新人到一個新環境,真的是很容易受到這種老前輩穿小鞋的對待,你們可能都不會有吧?”
牛鳴雷第一個舉手:“嘿,說到這裡我們相聲界可是師徒關係,前面好些年師父能給口飯吃就不錯,免費勞力做好些年,然後才是免費學徒上臺練習,比這小姑娘苦惱多了!”
專注於辨認觀眾席的年輕公務員順口鄙視了傳統曲藝演員:“我可是大學生!”說完才覺得有點不妥,連忙解釋:“我不是說大學生就有多了不起,現在大學生也不值錢,但我苦惱的是我已經學好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