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澗仁點頭：“為什麼要憤怒？我甚至很慶幸，幾乎免費就體驗到了這樣一場全民浪潮的運動，我清楚我是什麼樣的人，那麼這種無所限制的網路自由帶來的危害可見一斑，是我自己反擊反駁掀起一場全民思考的辯論，還是透過行政手段來限制這種自由，這都是很有意義的事情啊。”

高開明注視著石澗仁臉上閃爍的那種螢幕反光：“眾口鑠金，我終於明白什麼叫眾口鑠金了，你把一切都獻給了努力的事業，獻給了公眾，可這些愚蠢的傢伙卻抓住一個八卦訊息，推翻了你所有的一切，他們只關注這些細枝末節的東西，卻不知道你做了什麼，他們又在詆譭什麼，這讓我……甚至聯想到了蘇格拉底。”

石澗仁知道高開明的意思，那個當初古希臘最赫赫有名的哲學家思想家教育家，把一生都傾注到教育上，結果居然被標榜民主的選民投票賜死了，回頭對技術總監笑笑：“那我得慶幸現在是個講道理的時代？不會因為網上一邊倒的輿論就判我死刑吧，所以這件事從一開始我就立於不敗之地了，這讓我的內心沒有絲毫波動，甚至想笑，況且我也不是那種為追求真理而死的聖人，我很投機的在分辨這件聲勢浩大的事件中，我們能有什麼可以利用的地方，那不就是個四兩撥千斤的買賣了？”

高開明終於也笑了：“現在我知道跟你在一起工作，是我做出最正確的決定，你這個都不能用大將之風來形容了，超脫！”

石澗仁不得意，指指螢幕：“這說明背後還是有人在運作？”

高開明也把注意力重新放回到螢幕上：“我們做了幾個小程式，可以反過來查詢ip地址，雖然不可能做到國家安全部門那麼肆無忌憚，但技術上顯然我敢說自己不亞於他們，一開始這家部落格網站有大量的自身資料流動，說明他們策動了開始對倪小姐賬號的炒作，然後應該是王先生那邊的資料，你看看，都集中在幾個ip地址，但有無數個賬號更換，這就說明了是非正常資料，緊接著開始接手的資料又變成這些神秘的ip地址，這還只是我們檢視部落格網站的資料，如果調動更多資源來幹這件事，我相信能從其他論壇網站反向追查到那些散播謠言的ip地址來自於哪裡。”

石澗仁搖頭：“這事兒已經有點觸及犯法的邊緣了吧？”

高開明知道說的是自己：“不過是點簡單的駭客技術，進入這樣的伺服器對我來說又沒多大難度，法律界定……我們既未從中獲利，也沒有試圖改動造成損失，只是看看，不違法。”

石澗仁笑：“所以只要清楚這背後的確是有人在操控那就行了，不然只是自發性的就能演變成這樣，我真覺得網路是把雙刃劍，好吧，我們的監控也就到此為止……”

高開明肯定是覺得不過癮：“呃！等等，又來了，這些ip地址又開始出現了！”隨手抓起旁邊的內部電話就吩咐：“喂喂喂，監控二組的做事了，你們沒有設定監控觸發機制麼，仁總對你們不夠好麼？還不趕緊把這幫傢伙給揪出來！”能順著完全封閉的監控中心看到外面有些技術員立刻忙得雞飛狗跳，關鍵是一個個臉上還帶著打仗的興奮神情。

批評完下屬高開明還給石澗仁解釋：“部落格網站的動機那就不用說了，所以他們的ip地址也是明擺著放在那裡的，平京王先生安排的炒作資料也沒什麼可費心的，重點就在於這些後期主力推波助瀾詆譭你的ip地址，我們才花了點心思去反查，但這個是動態的，必須要等到對方出現才能查……”

石澗仁不是很在意這個結果，潛在的推手……嗯，他覺得文先生他們比較有可能，或者更加骯髒點那就沾到某些自己不該觸及的範圍了，畢竟覬覦大唐網又不止一個兩個，所以這種就算查出來又有什麼用呢，無論實際上的目的是把自己搞臭逼瘋，還是想對大唐網下手，都不太可能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