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雨婷三個面面相覷,好半天才回過神兒來,寧馨在雪瑤胳膊上狠狠一扭,道:“我有沒有聽錯?我是不是在做夢?”
小竹眼淚簌簌而下,道:“奴婢兩個,都是風塵女子,雖然不堪,但這是人命關天的大事,萬死也不敢欺瞞夫人。並且……請夫人相信,奴婢對公子,也絕不敢有任何非分之想。只要能救回公子一命,報得恩情,我倆情願遁入空門,以明心志。絕不會……糾纏主人,如有違誓,天誅地滅!”
這一番話,卻讓雨婷真真正正的動容了!忙親手扶起,道:“兩位妹妹不必如此,有什麼話咱們坐下慢慢的說。你們的心意,我們姐妹心領了,只是……有些話我若問的直了,你們也別見怪:你們倆現在,怎麼會仍是處子之身?”
小竹死活不肯真坐,堅持站在下首,道:“回夫人:奴婢兩個,自幼被賣到了八大胡同的倚翠樓,做清倌人……”寧馨在一旁詫異地道:“什麼是清倌人?”
小竹正猶豫著如何作答,小月在一旁介面道:“便是隻陪客人撫琴聽曲兒、下棋小酌,並不……並不來真格的。
寧馨奇道:“那麼客人找你們陪,需要花銀子不?”
小月一陣頭痛,心說不花銀子白陪你,不是你有病,就是我有病。道:“要的。”
寧馨啊呀一聲,猛一拍桌子,嚇了眾人一跳。雪瑤氣道:“你作死呢?”
寧馨叫道:“怪哉!世上竟有這種事情!那些男人白白的花了大把銀子,什麼都沒撈著,不是明擺著做冤大頭麼?蠢材,蠢材!真是些白痴!換上是我,才不會這麼傻呢,好歹也要先佔了便宜再說……”
“馨兒!”雨婷氣的簡直不知說她什麼好,“再胡鬧,看我怎麼罰你!”寧馨素來頗服這位大姐,吐了吐舌頭,不敢再說。雨婷衝小竹道:“你們接著說。”
“是!前一年上,有一回肅順去了倚翠樓,看上了我們兩個,便替我們贖了身,收在他府裡。原以為他是要……誰知他卻沒有,只是想盡辦法折磨我們。把我倆虐待地苦不堪言,幾乎想尋了短。後來才知道,原來,原來他是……沒有能力地!”
頓了一下,小
:“聽肅府的丫鬟偷偷的說,他是有一回吃錯了補藥成拙,打那以後就不行了。這對我倆來說,也算是塞翁失馬的好事,雖然那個老混蛋對我們百般的折磨凌辱,但畢竟可以保全了身子。所以才咬著牙地挺了下來。夫人若是不信,您……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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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竹掩好房門,忽然解開了裙帶,退下粗布的小褂。露出一截後背。雨婷等只瞧了一眼,頓時大吃一驚,一股涼氣從頭頂灌下,渾身的汗毛全部立正!只見那原本該是細膩瑩白地背上,斑斑駁駁交錯著數不清的傷疤,有的成暗紅色,有的卻已經發白,顯然是時間已久。那傷疤有長又短,有寬有窄,也看不出是什麼兇器留下地。反正自肩膀望下至腰。左右腋下,幾乎沒有一處完好地地方!
小月哇的一聲哭了出來,顧不得羞臊,脫去小褂,解開了小衣,上半身全部**。雪瑤啊的一聲。連忙背過臉去,說什麼也不敢再看。雨婷跟寧馨卻是臉色劇變:這哪裡還是女孩子的身體,分明就是惡魔的罪證!
同樣是滿身的傷痕,猶為可怖的是,**、小腹、手臂上都分別刺了字,“賤人、婊子、娼婦”等等,還有許多不堪為人道的惡毒字眼兒,而且用染料染成了各種顏色。也許終生都無法再洗刷下去!雨婷幾乎懷疑自己的眼睛,顫顫的伸出手去,卻終是不敢觸控,一把將小月緊緊摟在懷裡。眼淚登時奪眶而出。
“王八蛋肅順!這個十惡不赦地老賊、禽獸!我,我要刨他的墳,掘他的墓,鞭他的屍!把他挫骨揚灰!”寧馨淚流滿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