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
應該和自己有些關係吧。
展眉曾特意回到他們與祖父一起生活過的鄉下,找到了他們的老屋。他還以各種理由,向老屋附近的鄰居,打聽過他與舒綠的外祖家的訊息。
然而結果讓人很失望。人們對老凌秀才記憶深刻,紛紛稱讚他是個好先生,對村裡的孩子很和氣,教書特別有耐心。展眉的父親,那個曾經考上過童生的青年,也有很多讓村人們津津樂道的往事。
唯獨他們的母親凌梁氏,簡直是一個謎。
“據說母親根本就沒有和村裡的婦人交往過,每天只是在家裡帶孩子,做針線。”展眉回來向舒綠報告的時候,顯得很沮喪。“他們也都知道,母親是京城人,和這邊的人說話不大一樣。所以鄰里之間,也很少來往。”
“就一點線索都沒有?比如,我們的母親閨名叫什麼?”
“這就更不可能打聽出來了。”展眉嘆了口氣。
舒綠也知道自己這問題問得很笨。這年月的女子哪裡能輕易說出自己的閨名。尤其是嫁了人的婦人,閨名就更沒人提起了。
唯獨可以確定的一點,就是他們的母親是個美人。這是好些大娘們,眾口一詞地對展眉說的。能讓女人都誇獎她的容貌,可見他們的母親凌梁氏絕對姿色不俗。
這個不用展眉去打聽,舒綠也能想到。他們兄妹倆長得都不錯,當然是得到了父母的優良遺傳。
而且,舒綠還猜到,自己和母親應該長得很相似。
不然的話,王妃不會在第一次看到自己的時候,就逮著她問了一堆問題。
“難道母親真的是大明湖畔的夏雨荷麼……”
舒綠有些憂鬱地看著手中的玉佩嘆氣。接下來她應該怎麼做?帶著玉佩進京,跑到皇家獵場裡去往某皇子箭上湊,然後在傷得快死掉的時候掏出玉佩來亮瞎了皇上的龍眼?
“唉……”
王妃也真是的,不能明著給個答案嗎。弄得她現在心裡不上不下的,總擔著心事。
說實話,舒綠現在的心事,倒有一大半是怕目前平靜的生活再起什麼波瀾。
她對自己兄妹倆如今的生活狀況還是很滿意的。哥哥在杜衡書院裡讀著書,自己替歐陽家打打工,小日子又充實又富足。
但是王妃送的這塊玉佩,卻可能會給他們帶來一些變數。
對於自己不能掌控的未來,舒綠很不喜歡啊。
雖說懷揣著心事,但該做的事情,她也一樣都沒落下。
“妹妹,你看看著幾個方子。”
歐陽婉將幾張寫著香方的紙送到舒綠眼前。這是大房名下鋪子裡,老師傅們製出的新佛香配方。
歐陽潤之也不能只指望著舒綠一個人調香。大房的老師傅們,雖說在技藝與創新上都遠遠不及舒綠,可是他們在本行裡浸yin多年,自然也有他們能幹的一面。
前些日子,舒綠向歐陽潤之提出,最好先讓老師傅們寫一些香方,再由她來改進。她比較擅長的,是各種超越了這個時代的先進技術,在已有香方的基礎上進行改良,可以說是事半功倍。
歐陽潤之也同意了她的作法,所以今兒歐陽婉才會特意拿這些香方過來。
自從賞荷會以後,歐陽潤之越來越少在舒綠眼前出現了。
舒綠自是注意到了這一點,不過她並不會說破。這樣很好,就讓他們維持在現在這種距離,對彼此都有好處。
偶爾聽歐陽婉說起,現在歐陽夫人正在為歐陽潤之物色妻子人選。歐陽潤之都快十八歲了,這個年紀在現今絕對算得上是大齡未婚男青年。不過他有孝在身,不便議親,倒也不會引起眾人的非議。
還有一點,就是歐陽潤之是舉人身份。相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