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久話音落下,女皇凝視唐久。
突然伸手摸向桌上的硯臺,剛要抓住硯臺,手一頓,轉而抓起旁邊的奏章,狠狠地丟向唐久。
唐久站在那裡,沒有躲,任由奏章砸在他的身上。
女皇甩出奏章,就已經後悔,但又為時已晚,等到奏章落地,才急急道:“你怎麼不躲開?”
唐久搖搖頭,他決定和女皇攤牌,一直這樣並不是個辦法,事情總要解決的。
他之前以為只要遠離女皇就可以,但現在看來,是不太可能了。
“陛下,臣確實是在躲著您。”
唐久的實話實說讓女皇一怔,知道唐久看出了她的心思。
“為什麼?”
“陛下,臣已經成家,並且馬上就要有孩子,臣不可能撇開她們。”
女皇聞言沉默,她又怎不知唐久的話是對的。
只是她一屆女子,前所未有的繼位皇帝,期間如果沒有唐久,她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做才好。
唐久陪伴她走過了最艱難的一段時間,這段時間,她被唐久折服,對他情根深種,不能自拔。
但唐久畢竟成婚。如何能拋棄妻兒與她走到一起。
如果他們倆暗通曲款,若是被人發現,那他們就將會受到所有人的唾棄,甚至遺臭萬年。
女皇悽悽然的一笑。擺手道:“你下去吧。”
唐久沉默了一下,轉身離開。
他已經說的明白,再勸只會適得其反,還是要她自己想清楚才好。
唐久走出御書房,聽見裡面強行壓制的哭聲,身子一頓,沒有再邁步。
“黃大監。”
唐久感應到老黃就在附近,輕輕開口。
“唐大人。”老黃鬼魅般現身。
“黃大監,麻煩您近段時間照看陛下。”
老黃道:“唐大人,按理來說,此事不應該由咱家一個閹人開口。”
“但是唐大人,咱家最近將小主子的表現看在眼裡,她對您真的是……”
老黃沒再繼續說下去。
唐久也沒接茬,只是道:“還是麻煩黃大監。”
說完他就轉身離開。
唐久其實很心疼女皇。
不過雙十年華,放在前世正是無憂無慮的年紀。
可在這裡,她要每天和大臣們鬥智鬥勇。
每天處理整個國家的大事小事。
每天都在想盡辦法平衡朝中勢力。
她雖然表現的讓唐久滿意,但唐久知道,她其實很累很累。
只不過就算再累,她要去去做,畢竟她的每一個決定,都關係到整個大虞的民生。
關係到大虞能不能繼續延續國祚。
這是她必須要走的路,也是一條她不能選擇的路。
唐久幫不了她很長時間,只能盡力將一個最乾淨的大虞留給她,讓她少費一些心力。
不至於像老皇帝一般,勞累過度!
唐久出了皇宮直奔北鎮撫司。
今天是整頓朝堂收網之時,今天已經是初二。再過七天就是女皇登基的日子。
他要在未來三天內,徹底解決京城的朝堂!
回到北鎮撫司,一干心腹已經等候許久,站立在大堂兩側。
唐久端坐到主位,擺手阻止他們的見禮。
“歷經半月,終於掌握所有朝臣的犯罪證據。”
“一些犯了小事的不用去管。”
“但作奸犯科,殺害百姓,賣官鬻爵,搜刮民脂民膏之輩,一律拿下,不得輕饒!”
“還有!”
唐久從衣袖中掏出一張寫滿名字的紙,甩給蔡文忠,道:“文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