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5年,可能他們早已當我死了吧?想到這裡,我也不由得解脫了,看著下面的一片流沙,突然之間,我原本將要蕩回去的身體突然一滯,緊接著猛然驚醒,又看向前方,居然是老槍和胖子,一人拽住了我的一條腿。
我頓時清醒了過來,如被一瓢涼水潑頭,強烈的求生慾望衝擊著我的腦子,雙手突然又有了力氣,死死地抓住繩子不放,就那麼任由胖子和老槍拉著,一下又拽到了對面。
我被兩人又拉了回來,頓時產生了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還沒站穩,突然感覺腳脖子癢癢的,同時還有一股清涼的感覺。這讓我突然想到了猴子在流沙裡踩到的活東西,驚得我使盡了吃奶的力氣甩了又甩,最後看見半空中一條蛇,似乎,正微笑地看著我。
我頭皮一陣發麻,這種感覺在我的隊友死去時出現的第一條蛇上就感到過,這次,卻是在這個墳墓裡。
想想就讓人驚悚,沒有什麼比這更讓人害怕的了。
胖子許是看我將腳脖子上的蛇甩了下來,正當我還沒回過來神的時候,就驚叫道:“快走。”隨後拉著我就跑,差點把我拉趴下。
猴子看我沒死,也是鬆了一口氣,我們從小光著屁股玩到大的,這麼多年的感情,到底不是空話。
就被胖子這麼死死地拉著,我一邊跑,一邊向後面瞄了一眼,藉著昏暗的燈光,只看見,那密密麻麻蠕動著的鬼蛇,一個個向著那片流沙淹沒而去……
我心中不無欣喜,在鬼門關走了一圈兒,到底還是被拉回來了。這種劫後餘生的感覺,實在讓人高興。
這回過神來我才發現,身上已經出了一身的冷汗。
我們四個,外加兩個箱子,一個莫名其妙昏迷的陽千紫,這才算鬆了一口氣,但卻一點也不敢放鬆,誰知道那些鬼蛇會不會越過流沙追上來?這都是個未知數,最重要的一點,就是,我們能不能出去?要是真被埋在這古墓之中了,那我還真不甘心。
我現在卻是後悔了,如果當時聽隊長的話,直接將隊友的死報告給中央,說不定,就能逃過這個劫。但是什麼都晚了,就算我現在願意挨槍子兒,那也是不可能了,何況,我還真不願意。
誰不願意活著?
誰都願意活著,包括我們這些人。
“小相,你……你嚇死我了,這……你真要出事,我怎麼……向你父母交代啊。”猴子一邊跑著,一邊氣喘吁吁的說道。雖然是平常的關心問候,可我卻感到了濃濃的兄弟之情,雖然並非兄弟,但情真勝過兄弟。
“我真……差點就死了,但我現在……不是沒事嘛。”
我用力呼吸著潮溼的空氣,一邊回應著,這裡缺氧,根本容不得我們有太多的消耗,更重要的是,我現在突然感覺餓極了。
不得不說,逃跑是個最費力氣的活,尤其是精神極度緊張的情況下逃跑,還是在如此缺氧的墓室甬道里。但我還真不好意思說,一是怕那些鬼蛇再追上來,二是這麼多人都跑著,顯然都是精神極度緊張,已經忘了多久沒吃東西了,雖然在這裡,我不知道是多久,可是怎麼也不能在這個時候停下來喊吃東西。最重要的是,我和猴子都沒有乾糧,而僅有胖子和老槍帶著,但是現在,人太多了。
一想到人多這一點,我便忍不住看向老槍懷裡的陽千紫,手電筒照著她的樣子,看起來睡得分外香甜,莫名的,我心中的緊張竟是被這甜美的睡容消散了不少,但這一消散,卻感覺更加地餓了。
“行了,我們先歇一下吧,估計那些鬼蛇不會追來了。”
也不知跑了多久,感覺上已經麻木了,我停下來,看著說話的老槍,不由得又是佩服不已。這小子抱著個人,還拖著個沉重的箱子,竟然還能跑這麼遠。現在的我,已經完全麻木了,雙手無力地在腿上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