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氣,和猴子對沖了起來:“我怎麼知道!這種事情誰也沒見過!”
猴子被噎得很長時間沒說出來話,許久,胖子又說道:“粽子的屍體突然失蹤,出現這種情況只有兩個可能:一個是有人把他帶走了,如果是這種情況的話,那就說明除了我們以外,這裡還有其他的人,而且很可能也是一個盜墓者。但二種情況就是,那個粽子又活了,或者說,他沒死透,趁我們睡覺的時候跑了。不過我更相信前者,後者的這種說法,即使是我遇見過這麼多稀奇古怪的事兒,都沒法相信。”
胖子說完,又是一陣短暫的沉默,而後老槍也開口了:“我,更相信後者。”
我激靈靈地打了個冷戰,心裡直發毛。老槍說話,一定是有根有據,沒準兒的事情,他從來不會出口,這是我和他這段時間相處以來就發現的。
“怎麼說?”還沒等我開口,胖子首先問道,看來他也被老槍突如其來的這句話鎮住了。
“第一,我是一個軍人,而且是特種軍人出身,就算是睡覺也不會睡得很死,就算是有人拿著手電筒在我身邊一聲不發地走過,我也能感覺得到手電筒的亮光,從而醒來,或許你和我一樣,也是這種型別。”我這才明確地知道了老槍的出身,頓時對他的佩服又加深了一層。本來我的志願就是當一名優秀的軍人的,可是奈何我實力不濟,種種因素的影響下,才讓我幹上了考古工作這一行,所以聽說老槍是個軍人,而且是特種軍人,這在我心中的地位不是一般地高。他說的話,我也很同意,但是卻不敢往這方面想,粽子自己跑了?這說明什麼?說明那鬼東西還活著啊!估計任誰看見一個死了兩次的人再一次活著,心裡都不會好到哪兒去。
頓了頓,老槍繼續說道:“第二點,就是情理了。如果真的有人和我們一樣進來了,那他為什麼不叫醒我們?而是悄無聲息地走了?連我都沒有察覺,這顯然不符合情理。在這裡每一個進來的人都知道危險重重,你說,有可能這樣遮掩的人嗎?”
老槍說完這些,就不再說話,手裡的手電筒一直照在胖子身上。我只看見胖子的臉上流露出思索的表情,估計是在考慮著老槍的話。可我卻什麼都想不進去,這給我的震撼實在太大,多不可思議啊!
“對了,你往那個粽子腦袋上貼著那張符紙,恐怕也是怕這個粽子再活過來吧?”老槍語不驚人死不休,震得我頭皮一陣陣發麻,大腦幾乎已經短路了。
“沒有。”胖子這回卻是很肯定道,“我貼在它腦袋上的那張符紙,不是因為這個,而是怕它因為死後積聚的陰氣、濁氣影響到我們。”
“我們別說這些了!”猴子突然出聲道,“現在我們能平安走出去才是上策,管其他的什麼用都沒有!”
我的大腦又恢復了運轉,心想猴子的適應能力真是比我強,看樣子他現在已經由最初的差點崩潰瘋掉變成了現在這種善於思考的人了。人的思維會隨著所處環境的改變而改變,由一個環境突兀地轉移到了另一個環境之中,總要學會改變自己,但這需要時間。而猴子就是在極短的時間內做到了,雖然他比我更嚴重地差點崩潰,但現在比我更加適應這裡了,說實話這一點我還是挺佩服他的,適應力比我強。
“猴子說得有道理,我們還是別在這個問題上談論了,走為上策。”胖子果斷地做出了決定,隨後站了起來,在老槍的手電筒照射下,一點沒有風度地拍了拍屁股,第一個向著甬道那頭走去,一邊走還一邊摸了摸隨身攜帶的箱子,掏出了幾塊壓縮餅乾,一邊近乎無賴地說道:“跟上,胖子我獎勵你們每人一塊壓縮餅乾。”
我在心裡問候了一聲他的祖宗,但也是沒辦法,第一個跟了上去,想都沒想,就從胖子的手裡搶下來一塊壓縮餅乾,嘎嘣嘎嘣地嚼了起來。我實在是餓極了,這一段路下來身體幾乎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