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二零:壁花小姐
“山城第一人”得體又客氣的發言讓這些平日裡只得在他的威名之下瞻仰照拂的人們受寵若驚。
誰又敢真的鬧場子,一時間掌聲雷動,大家都說著江先生真是客氣,金童玉女真是般配,祝你們百年好合。
徐安怡小鳥依人地依偎在江圖南的懷裡。而我,站在人群之後,變成了他口中“不相干的人”。
巴赫小步舞曲明快的旋律響起,男男女女相擁,遊輪大廳變成一座現成的舞池。
江圖南今天似乎興致特好,他摟了徐安怡跳舞,跳了一支又一支,他們的每一個動作都流暢相配的,完美地變成了全場目光的焦點,觀賞價值絕對完爆一眾專業舞者。
不像是我,小時候我十分沒救的一大特點就是“體力白痴”。任何和四肢活動搭上邊兒的東西,統統都不擅長。其中最恐怖的就是跳舞,江太太請了家庭教師教我們跳舞,可憐的江圖南變成了我的舞伴。從那以後他的腳丫子就遭了大難,平均每隔三分鐘就會被我穿的歪歪扭扭的高跟鞋狠狠地踩上去。
江圖南哀嚎著一巴掌拍上我的頭髮:“何月西!你低頭看看!我的腳上全是透明窟窿!你透過我的鞋都能看見咱家地板了!”
但我不踩他是不可能的,從此以後我只好光著腳和他跳舞,本來江圖南個子就高,拖著一個動作笨拙沒有高跟鞋墊腳的我,用阿周叔的話說,就是巨人手裡拎了一隻兔子。
“親一個,親一個!”徐安怡愛熱鬧的女伴們開始起鬨,“砰”不知道是誰放了一個特大號的紙禮花,漫天的彩點點炸開來。
江圖南向朋友們笑笑,此情此景,美人在側,他當然是恭敬不如從命。江圖南在音樂中俯下身子去,他身姿優雅,看著許安怡的眼神專注極了,目不轉睛,接著輕吻下去,這是一個十分漫長的吻,兩個人的身影還隨著舞曲在光影明滅中緩緩旋轉,沒有中場暫停也沒有換舞伴。像是旋轉著一生的承諾。
這樣專注的他根本不可能看的到像根柱子一樣站在紅男綠女之後,快要和桌布融為一體的我。
江圖南應該根本不記得我也來這座遊艇上了吧。或許,他根本就是早就忘了我,要不是我突然找上門,他早就不記得何月西這個人的存在。
我看到了站在江圖南和徐安怡旁邊的江妮可,不巧的是,她也在看著我,眼神不善。
想起那天她說過的話,我連忙躲開自己的目光。
我突然有些愧疚,江圖南只是忘掉了過去而已。我卻費盡心機地想要利用回憶,利用他。
明知道不能和他在一起,卻妄想著榨乾他心中最後那點關於我的美好。何苦來。
其實我也知道,不管發生了什麼,但我弟弟的人生是我弟弟的,江圖南的人生是江圖南的,不管七年前那件事情又多可怕。但是時過境遷,不管當時誰對誰錯,我沒有任何權利讓他們再攪合進來。
不過,我也沒有成功。江圖南攬住了徐安怡,走去香檳塔拿酒。他已經屬於徐安怡,我們那些小孩子過家家一樣的回憶太脆弱,沒有讓他重新愛上我。
章二一:我看不下去
很難過,雖然我拼命地開導自己釋懷一些,但卻還是被人掐住脖子一樣的難過的要死。有好幾次都想要衝到他的面前去。雖然我也不知道要問他什麼,也沒資格。但是哪怕只是讓他看到我也好,讓他給我打個招呼。讓我知道他還沒有把我忘記的那麼徹底。我至少不是一個不相干的人。
江圖南今天喝酒的興致像是跳舞的興致一樣好的要命,他一手抱著徐安怡的纖腰,一手去端香檳塔上的酒,去向到場的賓客寒暄,一杯又是一杯,不管是江氏的元老還是無名小卒,今天都喝到了平時一面難見的江氏太子親自敬的喜酒。這足夠徐安怡的閨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