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一個被豁開了巨大的口子，壽元在瘋狂的流失著。

單憑還童功的涓涓細流，並不足以彌補這麼大的口子。

發了一會兒瘋，無塵上人死死攥著我，通紅佈滿血絲的雙眼，像是要瞪出血。

“諸葛潛龍，只要你願意將完整的還童功傳授給我，我可以饒了你和寧允！”

“不！我不僅饒了你，還可以把整個藥靈宗都送給你！”

“我什麼都不要，只要一本還童功就好！”

我說：“還童功可以給你，藏寶閣也可以還你。”

“但你得發下天道誓言，一旦我將完整的功法給你，你就放我和寧允離開。”

“不行！”無塵上人斬釘截鐵的道：“你不僅得寫下還童功，還得教我練成！”

“否則，我一樣會殺了你們！”

這下糟了。

無塵上人這個顛婆子，雖說夠瘋，但完全不傻。

見糊弄不過去，我只好說道：“教你沒問題，但我怎麼保證，你學會以後不會卸磨殺驢？”

“我可以發下天道誓言！等學成還童功的一天，必定善待你與寧允！”

無塵上人發天道誓言，等於是沒發。

她已經練功到走火入魔，無論是壽命還是體質，都不支援她完全修煉成還童功。

我還猶豫著該怎麼討價還價，無塵上人已經不耐煩，朝著虛空伸出巴掌，寧允的身體立即不受控制的被吸了過去。

“小子，你再猶猶豫豫，我先殺了這吃裡扒外的小賤人，再殺你！”

“師弟，救我！”

寧允驚恐喊著，我連忙道：“別殺人，我教！”

已經癲狂的無塵上人，估計連親爹親媽都敢殺，更不用說區區一個寧允。

為了救下寧允的性命，我不能再去試探她的底線。

無塵上人鬆開手，捂著脖頸紫色掐痕的寧允，在不停的抽泣著。

我來不及管寧允，而是立即取出紙筆，開始謄錄還童功的內容。

抽泣著的寧允，悄然用靈魂傳音向我詢問：“師弟，你把完整的還童功交給無塵上人，萬一她殺人怎麼辦？”

“天道誓言對普通人管用，對一個老瘋子並不管用！”

我說：“別怕，我自有主意。”

在謄錄還童功時，我每隔一句話，都會悄然篡改幾個字。

比如將檀中穴，改成頭頂的百匯穴，這樣做並不會影響修煉效果，但能夠刺激無塵上人的大腦，讓她變得更瘋。

這種效果，大概相當於普通人喝酒，只是往嘴裡灌。

我改了配方以後，無塵上人喝酒就是直接拿針筒往血管裡扎，不死也得半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