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是不易被人發覺。
司馬木木見曹操愣在原地,半晌不語,便上前道:“曹大人,陳大人去意已決,留是留不住的。”
曹操瞅了她一眼,長嘆一聲,道:“陳宮此人,高風亮節,有勇有謀,去之可惜,只望他日後不要與我為敵。”
司馬木木自知陳宮日後必將與他為敵,也不便說破,她只想快點找到那本奇書,好離開這是非之地。她本想問曹操可否認識諸葛亮,再一細想,只怕此刻諸葛不曾出山,問了也無濟於世,倒不如日後直接去諸葛亮徐州老家打聽。
她方出神片刻,曹操便已俯地嚎淘痛苦哭,如喪考妣,哭得可是一把鼻涕一把淚,她見狀也跟著跪了下來。
但聽曹操哀哭道:“痛哉叔父--,哀哉叔父--,侄兒不孝,讓叔父蒙此大難,雖是侄兒持劍,但害你的歸根結底並不是侄兒啊,哀哉--,痛哉--,叔父啊,我的親叔父啊,只怪,只怪陳宮不義,先動殺機,才使侄兒一錯再錯,侄兒也是痛不欲生啊叔父,這並非侄兒害你,是這亂世害了你啊叔父,罪魁禍首是那董卓,若非他惑亂朝綱,侄兒也不會隻身刺董,行此大義之事,以至功敗垂成,淪落至此,痛哉叔父啊--,叔父你放心,日後侄兒必提董卓人頭來祭,以慰叔父在天之靈,等侄兒日後功成名就,必再為你修建一座金墳,讓你在天之靈得以安息,痛哉叔父--,哀哉叔父--……”。
司馬木木在旁聽得越發的反胃,人明明是他殺的,他卻怪罪到別人頭上,硬是把黑的說成白的,到了最後,他還揚言要殺別人來替呂伯奢報仇,他不曾有半點悔意,亦未想過自刎謝罪,好在陳宮敢說這樣的話,而他只想著推卸責任,自己身上最後落得個乾乾淨淨,還要給人脩金墳,照他這樣說,呂伯奢在九泉之下也該感謝他的殺之大恩了?司馬木木越想越覺得此人果真是人不要臉天下無敵,這張嘴臉,看了,直叫她噁心。
此刻曹操已經哭畢起身,司馬木木再瞧他,果真滿臉是淚,不知是真心懺悔,還是裝腔作勢,她也管不了那許多,只想快點離開這是非之地,若董卓真帶兵追來,她定當與曹操同罪被誅。
她想到此刻,便要起身,卻發現曹操竟然把劍架在了她脖子上,她登時心慌,冷汗剎那間浸透全身,他牙齒已在打顫,期期艾艾地問:“曹…曹大人,你…意欲何為?”到了此刻他才真正體會到曹操其人,反覆無常,心狠多疑,任誰在他身邊都是生死不定,命若懸卵啊!
☆、第七章 天花亂墜
曹操喝斥道:“說!你是何人?!”
司馬木木見曹操如此一問,便如夢初醒,她想定是因為方才她未哭喪,是以才招了曹操二度猜忌之心,她亦知曹操非鐵心殺她,若非如此,方才那劍就不該架在脖勁之上,而該直刺心臟。她摸透曹操心理,心中也釋懷許多,至於如何應答,也早有計策,她顫聲道:“曹…大人,我…我就是一個被呂伯伯收養的孤兒,現今也只是個相貌凡凡的村姑,先前小女子已如實相告,不知曹大人為何又以劍相逼呢?”
曹操眼睛微眯,似若有所思,片刻又道:“你若真是呂伯奢收養的孤兒,為何葬他之時你卻無半點傷心之意?說自己是個村姑未免太過虛假,現在呂家人皆已歸天,可謂死無對證,看你這一身氣質,絕非一般人,快說!你是何人,有何陰謀?!”
說話間曹操又將劍近她一分,劍刃已貼著大動脈,他只要將劍輕輕一劃,她必一命嗚呼,她只覺脖間冰涼,曹操是否殺她,到了此刻,她也不得而知,但眼下劍指動脈,再不取其信任,恐性命堪憂,於是她小心翼翼辨解道:“孟子有云:子非魚安知魚之樂。你非我並不知我傷心,悲傷不一定要掉眼淚,我自十歲起便沒再流過淚,再者村姑之名也是出自陳宮之口,小女子也唯有預設,說到我氣質不凡,實是受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