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一道人令她尋書之事,深知卞夫人乃徐州人氏,諸葛亮亦在徐州,若他日卞夫人回孃家,她好趁機隨行,其不是兩全其美?當下諸葛亮未出山,不論如何說,曹操都定當不疑。再說自己家鄉,連她自己都不記得了,想到此處,便既答道:“小女子乃徐州陽都人,名叫司馬木木,自幼父母雙亡,後流落他鄉,幸得成皋呂伯奢收養,才不至餓死街頭。”
卞夫人聽她哀訴身世,父母雙亡,不覺心生憐惜當既嘆道:“這麼說來你我可是同鄉,我是開陽人,妹妹身世極為悽苦,不知在陽都可還有他親?”
司馬木木見卞夫人信以為真,不覺暗喜,她既覺得她身世悽苦,心腸定不會太壞,於是急忙答道:“有是有,只是那時年齡尚小,只記得當時有一表哥,複姓諸葛,名亮。”
卞夫人暗暗點頭,似有所感慨,道:“諸葛家族乃琅邪郡望族,聽說先祖諸葛豐,曾在西漢元帝時做過大官,如今我身在譙地,亦不再知諸葛家族之事,待他日閒暇,我帶你一起回去,一是回孃家探親,二是幫你尋親。”
司馬木木聽她這麼一說,心中激動不已,急忙跪地拜謝,卞夫人急忙將她扶起,道:“都是小事,不必行此大禮,快快請起。你也累了吧,不如我們坐下聊。”
說話間她二人便都坐了下來。卞夫人笑問:“不知你與我夫君是如何相識的?”
司馬木木道:“夫人有所不知,我與尊夫相識,實是天賜良機。”
卞夫人聽到“天賜良機”四個字不禁一頭霧水,瞧他一介村姑,也不像是要做驚駭之事,還大言不慚談什麼良機,若說是天賜良緣倒是合情合理,但這緣,也未必是情緣。
司馬木木見卞夫人沉思不語,定知她對方才之話不得其解,於是急忙解釋:“夫人有所不知,小女子雖弱不禁風,一介村姑,但自小熟讀兵法,自信頗有謀略,前些天曹大人隻身刺董一舉成名,小女子欽佩之極,不巧正遇曹大人避難成皋,我倆一見如故,相談數語,便心照不宣,恕小女子直言,尊夫暗藏大志,心胸不凡,實非池中之物,加以時日,必定大業有成,我雖不及當年漢皇后呂雉多才多謀,但也是決心輔一名主,揚名立萬,成就心中抱負!”
卞夫人見她短短數語,說得慷慨激昂,振振有詞,不禁聽得是一愣一愣的,想此女子若非生得個男兒身,恐早已名動八表,當上將軍。
當她聽到,“一見如故,心照不宣”之詞時,不免暗暗吃醋,再聽她提到呂后,更是心生憂慮:“聽你言辭,像是要做皇后,我好不容易廢了丁氏,他日若再讓你把我廢了,豈不貽笑大方?”想到此處她便假笑道:“瞧姑娘說得,你我皆是女子,生在亂世已屬不幸,若再到軍中,更是諸多不便,再說那些將士都是數年不近女色,姑娘就不怕……”。
她自是沒將話說完,但司馬木木已知其意,只在心中道:“看來你還是怕我搶了你的位子,你我皆是女人,眼裡都容不得半點沙子,我也知道你的心情,但曹操將來要娶十二妻妾,到那時你不但要變成醋罈子,還得學會逆來順受,我才懶得和你鬥嘴。”想到這裡,她便嘿嘿一笑,道:“夫人說得在理,我也只是隨口一說,日後還得見機行事,現在談起,為時過早。”
卞夫人聽到她說“日後見機行事”,料定她心不死,當下也不必再與她爭執,畢竟初次見面,來者是客,不能讓她下不了臺,她笑道:“姑娘這一路走來,必定奔波勞累,瞧你這風塵僕僕的樣子,看了真叫人心疼,我且叫下人安排你沐浴更衣,待你休息之後我們再來慢慢寒暄。”
司馬木木點頭。
不一會兒她整個玉體便泡在浴盆之中,這感覺實在是太爽了,可謂空前絕後的舒服,舒服得想睡覺。剛一閉眼,她又聽到黃鶯的叫聲,一睜眼,就在浴盆邊,她不禁笑道:“黃鶯呀黃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