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秋水淡而一笑,道:“沒有,我明知哭亦無用,幹嗎要哭?我當時已無處可去,雖遭些罪,但總算有頓溫飽,當天……。” 她本想往下說,但此刻眼眶不覺溫潤了,當時被曹丕整得再苦,她都不曾掉淚,但今日她卻掉淚了,大概心中太多委屈無處傾訴,今日總算有個知心人可以一吐心事。
司馬木木看她眼神溫順,但眉宇間總帶幾分愁雲,多半也是身世悽苦之人,她也不便打聽,只是在旁輕拍她肩頭,並不言語。
秋水抹去眼淚,沒解釋掉淚之因,只是接著道:“當天晚上我終於想通一件事,無論丕公子出什麼招數,我都要忍下來,我相信丕公子的壞點子,在他這個年齡,能想出的定也不會太多,總有用盡的一天,與其整日提心吊膽,不如大膽迎接,他愛如何就如何吧。”
司馬木木聽到此處,對她已是萬分敬佩,想不到秋水竟如此堅強,於是讚道:“秋水姐姐果然不凡,這正是以不變應萬變之理,小孩子本就貪玩,他要戲弄人,也正是因為他覺得你好玩,當你對他的所作所為都無動於衷時,他定會覺得樂趣全無,於是便不再戲弄。這就像兩個人吵架一樣,若你對著一尊佛像去罵,定是罵不下去,因為你無論罵什麼佛像皆無回應,反倒像是在罵自己,若你對著一個人罵,那人聽到後必定與你對罵,你亦會越罵越生氣,越罵越有勁兒。”
秋水聽她之言極為精妙,不禁激動萬分,道:“司馬姑娘說得極對,就是這個道理,丕公子之後又接二連三的出壞主意,他扮鬼嚇人,半夜裝夢遊打人,趁你熟睡往被窩塞老鼠,甚至躲在床下,讓全府上下人找,等你被夫人罵了才出來,這些雖不盡數使在我身上,但我了領教過不少,我雖心中害怕生氣,臉上卻無所謂,他這些招數用盡後,自知整我無趣,便不再戲弄,反倒是對我言聽計從,有時我說話比夫人還管用呢。”她說最後一句話時,顯是自豪不已。
司馬木木聽得那些整人的方法,自覺渾身發毛,想不到這九歲孩童竟如此古靈可惡,若換了她,定也是受不了如此折磨,與秋水相比她實是自愧不如。想到這裡,她突然想到一個人,於是便問道:“不知秋梅有沒有被他整過,以她的個性,定是哭爹叫娘。”
秋水搖搖頭,笑道:“秋水自然沒有受過這種罪,但她所承受的痛苦,比被人整要大得多,甚至可能遠超我,她變成現在這樣,也是因為那場災禍。”
☆、第十五章 曹府禁地
第十五章 曹府禁地
司馬木木道:“看她說話薄言薄語的,不像是有此經歷啊。”
秋水嘆道:“生於亂世,身為女子,又有幾人能逃脫悲苦的命運?就連我們夫人也是賣藝出身,好在當下不必吃苦了。”
司馬木木點頭道:“說得也是,但那秋梅到底是何出身?”
秋水道:“其實秋梅本名王雙鳳,乃‘八廚’之首,王考之女。”
“啊?”司馬木木訝然一驚,道:“就是因‘黨錮之禍’而自殺的王考?”
秋梅點頭道:“正是此人,他自殺後,他妻子便抑鬱而終,在死之前,將秋梅託付給了曹大人,曹大人因與王考是至交,再者對其下場心生惋惜,便收留了秋梅,那時候秋梅才七歲,父母便雙亡,其心情可想而知,到後來心性漸壞,定也和她的遭遇有關。”
司馬木木略有感觸,因為她父母也生死未卜,其中滋味兒她多半瞭解,聽秋水講到此處,她當即對她的身世產生懷疑,問道:“你既然對她的事瞭如指掌,那你又是何人?我想這秋水之名也並非真名吧?”
秋水淡淡道:“我和她同一天進的曹府,自然對她一清二楚,至於我我的身世……。”她惆悵著眨了眨眼,似有難言之隱,道:“我的身世較為平凡,不提也罷。”
司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