騫誠顯是不樂意別人叫他畜生,於是勢要問個究竟,他將身子挺直,道:“你口口聲聲說老子是畜生!我且問你,曹操殺我家人就成,我殺他家人就不成?我這是一報還一報,天經地義!天理如此,你且不要再罵人,興許我高興了,會可憐你這個村姑,放你一命那也是不無可能的。”
“我呸!”司馬木木啐了他一口,卞夫人,秋梅,秋水,曹家所有人,都看得是一愣一愣的,這司馬姑娘竟有如此膽量,倒真是出人意料。
司馬木木也不理眾人的目光,只大聲道:“你可真是厚顏無恥啊,不要臉的本事,簡直無與倫比,殺人前還說什麼天經地義,身為堂堂男子漢,九尺男兒身,如今國家蒙此大難!國賊待誅,你不思報國,卻在這裡殘害手無縛雞之力的婦女孩童,你不是畜生是什麼!?你與董卓無異!”
“我與董卓無異?”騫誠此刻如雷轟頂,平生最怕別人罵他不忠不義,如今卻扣上了與國賊董卓一樣的罵名,他豈肯罷休,於是定了定神,反問道:“那董卓姦淫宮女,打家劫舍,魚肉鄉里,我與他哪點相似了?你這臭村姑,他孃的不要血口噴人!我殺他們,只因他們是我的仇人!”
第二十七章 就此收手
“仇人?”司馬木木不禁反問道:“我且問你,是在場的各位殺了你父親,還是我殺了你父親?”
騫誠眨眼不語,似乎覺得司馬木木講得有些道理。
司馬木木見他已被自己說暈,於是她便侃侃而談,道:“既然殺你父親的並非我等,你就不該來曹府,你定是聽曹操人不在家,便來欺負他一家孤兒寡母,弱小無辜,行如此卑鄙無恥之事還大言不慚說什麼天經地義!這是大丈夫所為嗎?是男子漢所為嗎?”
騫誠越聽覺得自己越理虧,此刻更是將頭垂下,無顏抬起。
司馬木木見他殺機全無,早料到他有報國之心,並非十惡不赦之人,若再曉之以理,他必放下屠刀。
司馬木木見勢好轉,不禁鬆了口氣,又接著道:“這位壯士,如今國家蒙難,一家之恨,怎比國仇?當今之下,只有國家安定了,才有機會報仇,若國家不定,我等皆淪為奴隸,任人魚肉,還談何報仇?你且聽小女子一言,當下曹操已領義軍,為國除賊,等國家安定,你再伺機報仇不遲,現在曹府也死了一個人,也算是給了你父親一個交待,還望壯士就此收手,莫要一錯再錯!”
此刻那賊眉鼠眼的大漢又奔了過來,道:“老大,不要受了這村姑的蠱惑,不要忘了我們今天可是來為老爺報仇的呀,我們等了足足八年,才等到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呀!”
大漢說著又將目光轉向司馬木木,大喝道:“你這村姑,你這妖女!我要殺了你。”說著提刀便砍。
只聽“當,咣噹,當。”的幾聲,他的刀已被騫誠的刀打落,緊接著又是一個耳光,抽得他險些暈過去,騫誠罵道:“你給老子滾蛋!如今我已造了孽,你還想再造孽啊?!”
司馬木木當真是欲哭無淚,方才她確實認為自己可以歸西了,萬沒想到卻被人救了,心裡不禁倒抽一口冷氣。
那大漢又灰溜溜地退了出去。
騫誠卻又揮起大刀,朝司馬木木砍去,她未來得及閉眼,身上繩子便已自動鬆開,原來騫誠刀法精妙,砍斷她身上繩子,卻沒傷她身體分毫。緊接著騫誠又逐次砍開其他人束繩,皆是毫髮無損,如此刀法,實屬天下罕見。
司馬木木急忙將繩子拿開,恭手道:“多謝騫大哥,騫大哥刀法實是天下絕倫哪。”
此刻,眾人皆鬆了一口氣,雖被鬆了綁,卻也不敢亂動。
騫誠對司馬木木拱手道:“聽妹一席話,真是茅塞頓開,若不是姑娘提醒,我騫誠險些鑄成大錯,請問姑娘芳名?”
司馬木木道:“